反修例動亂一起,香港一些中產人士和青年質疑社會的發展,否定現時的境況,甚至認為他們已是「生於亂世」,因而要起而革命,用「攬炒」的方法來摧毀舊世界,建立新世界。
香港現時的境況真的是這麼不堪,現制度壓迫到要將之推翻才可「光復香港」嗎?
新冠肺炎疫情帶來的經濟打擊是全球一致,香港並不是獨受其害,打擊的程度也並非特別嚴重。而在疫前,香港的經濟奇迹早已褪色,主因是國際競爭愈來愈劇烈,經濟增長的表現,香港比不上新加坡、愛爾蘭,更比不上深圳。但香港仍維持與發達國家平均數相符的增長率,也沒有許多國家(包括發達和不發達)嚴重的失業問題和貧窮問題。香港的收入分配惡化是不好的趨勢,可是,貧窮的標準已勝以往,分配不均更多是高收入的過度集中和遠離一般收入。香港是以富豪數目多見稱,金融部門佔GDP兩成,就業只佔總人口的百分之五,顯示出金融從業人員的高收入。
香港的平均工資在亞太區內領先,專業人士的收入未必高於新加坡,但也優於日本、南韓、台灣,乃至澳洲、新西蘭。香港人詬病的是房地產價高,可是社會裏高的私有房擁有比例,卻使不少中產階級家庭擁有千萬元資產。這樣的社會已不是小康了,而收入就業的作用不僅反映在財富、生活的物質水平和質素,也會體現在文化、社會心理各個方面,實際上是政治發展的條件。香港的法制法治,政治的自由、民主、人權,在國際上是比上不足、比下有餘,居於全球前列而不是後半。
這種種現狀是人所共見,國際認可,為甚麼今天竟然有人視若無睹,甚至扭曲為香港已進入亂世?要說亂世,上世紀五、六十年代的香港才是。假若不是從佔中開始的暴亂,香港這幾年怎會有動亂呢?
所謂亂世是參與暴動者企圖製造出來,包括打砸燒和攬炒,不是香港原來的境況。由此而產生出香港社會的分化,一方製造亂世,造就革命奪權的條件;另一方是維護保守香港現時的境況,穩守防衞並找機會改善提升。雙方的目的是對立的,鬥爭便難免,要製造亂世的一方借助外力,所以國安法便出台來制止內外勾結的攬炒。
香港的太平盛世被動亂打破,加上新冠肺炎疫情、美國用冷戰對付中國,全球經濟進入不景,前景不樂觀,大多數市民的生計正面對嚴峻的挑戰。這不是亂世,而是危急存亡之秋,正需要以穩壓亂,以穩求全,便要對製造亂世者嚴加鎮壓,趕盡殺絕,維護大多數人的利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