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公:四大直轄市長 含金量各不同

九月中旬,上海市委副書記廖國勳調任天津市長;此前的七月下旬,山東省長龔正調任上海市長。滬、津前任市長應勇、張國清,分別調任湖北、遼寧省委書記。兩大直轄市先後換將,牽動未來人事布局。

京津滬渝 地位特殊

京津滬渝四大直轄市,在中國是具有特殊地位的政治高地,但四市又可分為二檔。京滬無論政治還是經濟,都是一線城市,市委書記慣例由政治局委員兼任。津渝在經濟方面不及廣深,位於二線行列,在政治上,津渝市委書記並非一定「入局」,重慶自一九九七年升格為直轄市之後,前四任市委書記並未高配,自二○○七年後才佔得政治局一席之地;而天津書記在二○○二年「入局」前,亦曾有十年時間只是普通正部級幹部。

至於市長的地位,同樣體現差異。這方面,北京一枝獨秀,不僅津渝難以企及,上海亦稍遜風騷。過去二十多年間,北京的八任市長中,賈慶林、王岐山、郭金龍都由資深省委書記調任,劉淇、蔡奇、陳吉寧是中央或國務院系統正部級官員;惟孟學農、王安順是由北京當地副書記歷練多年順位升接市長,但兩人均遭遇仕途滑鐵盧,貶謫二線。賈、王、劉、郭、蔡後來均順位升任書記並躋身政治局。可見,北京市長雖是京城二把手,但地位和機遇都在外省省委書記之上。

上海市長是本土化程度最高的崗位之一,三十年來,黃菊、徐匡迪、陳良宇、韓正、楊雄、應勇都是由市委副書記升遷,龔正是第一位直接外調的市長。其中,黃、陳、韓亦順位升任書記並「入局」,徐匡迪雖然未「入局」,但調任全國政協副主席兼中國工程院院長,位居國家領導人,惟楊雄到齡退休。

天津市長中,只有張立昌於一九九七年繼任書記,但到二○○二年才進入政治局。其後的李盛霖、戴相龍止步正部;黃興國在代理書記一年多後被查落台;王東峰則由天津市長調任河北省委書記。

重慶直轄以來的幾位市長,更是官運不佳,無一「入局」。前兩任市長蒲海清、包敘定,分別調任國家冶金局局長、中國國際工程諮詢公司總經理,以正部級屈尊副部級職務。冶金局早已撤銷,中諮公司更降格為正局級。接下來的王鴻舉、黃奇帆,前者受排擠而提前退休,後者歷經風浪涉險過關。第五任即是張國清,先後調任天津市長、遼寧書記。現任市長是由成都市委書記升遷的唐良智。因此,津渝市長的重要性遠不及京滬,「入局」屬個案。

總體來說,京滬市長含金量較高,而北京作為天子腳下,更略勝一籌,升接書記而「入局」的機率最高。從應勇、王東峰、張國清等人的調升來看,滬津渝三市市長地位略低於外省省委書記。應勇新冠肺炎疫情期間臨危受命,由上海市長調掌湖北,被視作重用。故三市市長調任省委書記,是仕途上升的體現,未來更上層樓的希望增大。當然,這只是基於以往的梳理分析。在新時代新常態下,擁有浙江從政經驗的龔正、廖國勳,前景均相當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