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制裁無力

美國以侵犯新疆少數民族人權為理由,宣布制裁十一家中國企業,禁止他們從美國公司購買零部件。被制裁的公司包括負責收集及分析基因的公司,以及涉嫌強迫新疆囚犯勞動生產的公司。另有四名新疆最高級官員受到制裁,包括凍結他們在美國的資產,和禁止他們的直系親屬入境美國。美國對中國企業和官員的制裁有沒有作用?當然不一而足,要看被制裁的企業和官員。

有些指控我覺得是欲加之罪,何患無詞,例如負責收集及分析基因的公司,性質不一定是政治性,他們可以是學術性研究用途,或者是協助建立大數據;工作也不一定與政治迫害有關,他們收集及分析基因,可以用作醫藥用途。又如強迫囚犯勞動,說來好像大義凜然,其實也很可笑。世間上大多數的監獄都有工業生產,美其名為勞動教育,實際效果是一方面讓囚犯有事可做,避免聚集無所事事,製造麻煩,令監獄負責人更難管理;另一方面可替監獄爭取到一些收入。香港懲教署有專門生產醫用口罩的工場,幾個月前香港口罩貨源短缺時曾頗受注意,傳媒廣泛報道,只不過沒有誰指摘懲教署強迫囚犯勞動,也沒有哪個代表正義的非政府機構指摘是強迫勞動產品,拒絕使用。

至於凍結官員在美資產,拒絕他們親屬入境美國這一招,看來也不管用。如果在十年前,內地高官可能對美國趨之若鶩,把貪污得來的民脂民膏寄存國外,安排子女以留學名義移居,妻子同去陪讀。但近年中國對貪官窮追猛打,就算逃到國外也發出國際通緝令,高官把子女和財產轉移國外之風應有所收斂,美國的制裁招數應該不再靈光。

新疆黨委書記陳全國便公開宣布,他在美國沒有資產,對去美國沒有興趣,所以制裁對他沒有影響。《港區國安法》剛頒布時,曾有傳媒報道說,美國已擬定打算制裁的中國和香港高官,名單上赫然有副總理韓正和特首林鄭月娥。林鄭隨即表示沒有資產在美,也沒有去美國的打算。如果誰害怕美國懲罰制裁,一早便退出特區政府的司局級職位了,無謂被人點名時才驚惶失措。

美國的高官最近又有新招,說要制裁中國共產黨員,禁止他們及家人入境美國。這種恫嚇之言其實不能當真,中國的共產黨員人數,據去年統計已超過九千萬,以一家四口計算,全國黨員加上家屬起碼有三億多人。除非美國停止與中國的一切交往,否則要禁止這三億多人來旅行、留學及商業交往絕無可能。反而中國說要反制裁,針對美國個別企業,如洛歇馬丁這種銷售武器給台灣的武器製造商,可能殺傷力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