坦言集:資金流華

全球化的一個側面是國際經濟的金融化,金融化的發展是把實質經濟價值化,轉變為證券化的價值工具,便可以即時交易和流通,不需要等待買家,在買賣交易成功後才可套現。這是方便資本從一個地方快速轉移別個地方來逃避風險。每次金融危機的始源,都是資本的快速轉移,加重當地危機。但當金融危機變成全球化,避無可避,則出現泡沫穿破、去槓桿化,資本的價值急劇收縮,財富效應消失。二○○八年金融海嘯便是典型的例子,解決的方法是再度印製鈔票,再次槓桿化來製造另一場泡沫。

現時新冠肺炎疫情正在全球蔓延,沉重地打擊實質經濟,從根基摧毀金融經濟的泡沫。但是,整個形勢還在發展之中,開始是中國,打擊是中國,並牽連與中國有關的範疇,一是中國境內資金外流;二是資金從中國資產外逃避險,資金外逃是跑往美國。

然而,疫情發展至今天,中國可控,而國外部分國家失控,風險關係便有所轉變,中國以外風險上升,中國則風險減少。最大的不確定性出現在美國,美國會否像歐洲乃至日本、南韓那樣,陷入疫症危機之中呢?美國政府刻意不作疫症檢測,掩蓋疫情發展趨勢,但地方政府不與聯邦政府合流,公布確診數字,也宣告地方進入緊急情況,疫情便不像聯邦政府那樣說得輕鬆和可控。

若美國疫情發展至英國、法國的情況,即使不如南韓、意大利,美國脆弱的經濟、脆弱的醫療體系,受到的衝擊可能比英、法更甚,由此而觸發的市場心理預期變化,會使泡沫的金融經濟嚴重受挫,美國股市的連番大跌已露出端倪。目前資本避險是集中於美國的國債,差不多是在美國境內最後的避險場地,下一步便是逃離美國,決定因素是美國疫情會否惡化。

國際資本或許可以分為五大部分:美國、歐洲、日本、中國和其餘國家。美國是最集中地,但是中國和部分國家的資金已經逐步撤離美國。美國疫情惡化,資金外撤,首先是回國,但歐洲、日本形勢亦不佳,反而中國正在克服疫症,恢復生產,便是領先全球。

中國政府正在規劃大規模的基建,幾十萬億元人民幣的工程,遠超二○○八年的四萬億元,必然提振經濟。即使堅持去槓桿化、抑制股市的升漲,實質及金融經濟仍然會有亮麗的表現,國際避險的資本便趨吉避凶,跑來中國,與中國從美國回撤的資金一起充實中國市場。中國與美國相比,便是此長彼消,一如二○○八年之後的境況。

香港怎樣利用這個大好形勢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