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前重溫魯迅先生關於痛打落水狗的名篇《論「費厄潑賴」應該緩行》,此因有幾隻在香江作惡多端二十餘年的惡犬成了落水狗。
按照西夷的「費厄潑賴」(fair play)和中國的恕道,據說不應該痛打落水狗的,包括咬人的惡狗,包括裝得挺老實的哈叭狗。然而,這類狗為惡時被人打落水後,只要爬上岸來,是仍然會咬人的。對此,魯迅總結說,「犯而不校」是恕道,「以眼還眼以牙還牙」是直道。中國最多的卻是枉道:不打落水狗,反被狗咬了。但是,這其實是老實人自己討苦吃。
魯迅還舉出了幾個民國後落水狗上岸咬死仁人志士的例子,指落水狗「依然聲勢赫奕,作惡又如先前一樣」。魯迅痛心疾首曰:「老實人誤將縱惡當作寬容,一味姑息下去,則現在似的混沌狀態,是可以無窮無盡的。」
香江回歸後,反中亂港的惡狗、哈叭狗猖狂之極,狂吠不已,咬人不已。有的則特別能裝,牠們「雖然是狗,又很像貓,折中、公允、調和、平正之狀可掬,悠悠然擺出別個無不偏激、唯獨自己得了『中庸之道』似的臉來」,很有欺騙性。
大概是時代轉變、香港殖民歷史「華洋雜處」吧,這類扮貓實狗的東西,不但樣子上折中、公允、調和、平正,最突出的是其洋奴漢奸嘴臉,狂吠之時噴出的是民主呀、自由呀、人權呀、法治呀、公平正義呀等口水。如此這般,牠們不僅顯得「理直氣壯」,而且被打落水後,更可「惹人同情」,免遭痛打之苦也。
香港的這些惡狗、哈叭狗因為有時代特色、有西洋特別培育,身價地位大大好過魯迅時代那些國產土狗,牠們被打落水後,沿岸是有不少金髮碧眼的虎豹豺狼阻止痛打的。日前那幾隻剛剛落水,美英主子們不就大肆咆哮起來了嗎?不是聲稱要「施加國際壓力」,要用甚麼方法制裁香港特區嗎?而其他尚未落水的狗也立刻呲牙咧嘴,躍躍欲試,助其爬上岸來再行咬人。事實上,以香港的環境來看,牠們是大有可能得其所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