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公:國家領導兼職 權力配置各異

在內地政治體制中,崗位含金量、權力大小與官員級別息息相關。因此,許多重要職務由黨和國家領導人兼任。譬如,黨務層面,宣傳、組織等部部長由政治局委員兼任,統戰部部長由中央書記處書記兼任;政府系統,外交部部長、公安部部長都由國務委員兼任;人大方面,副委員長兼任全國總工會主席。

此外,還有跨領域的兼職高配,例如國家發改委主任何立峰、國家民委主任巴特爾、交通部黨組書記楊傳堂,都擔任全國政協副主席。在政協,他們的身份是國家領導人;在政府,則是普通部長。近期,政協副主席夏寶龍又兼任國務院港澳辦主任、黨組書記。

同樣是兼職,其實權力配置大有不同,這當中一個關鍵的指標是,要看國家領導人是單純兼任行政職務,抑或是同時兼黨組(黨委)書記。按照「黨管一切」的原則,各部委的重大事項,比如提拔幹部、政策決策、財務撥款等等,都需黨組拍板。特別是中共十八大之後,隨着全面從嚴治黨的推開,黨組作為責任主體,權力更重。

以全國人大、政協為例,前些年,兩大機構的秘書長都由國家領導人兼職,比如上一屆的人大副委員長兼秘書長王晨、政協副主席兼秘書長張慶黎,但機關黨組書記都由常務副秘書長王萬賓、孫懷山擔任,具體負責機關工作,而王晨、張慶黎更多意義上是分管監督的角色。二○一五年,由於強調秘書長的主體責任,黨組書記改由王晨、張慶黎親自擔任,須實際負責,常務副秘書長則改兼黨組副書記。現時公安部部長趙克志、發改委主任何立峰都是所在部委的黨組(黨委)書記,是工作重心所在,統管一切。而全國人大副委員長王東明只兼任總工會主席,總工會主要工作均由黨組書記李玉賦打理,王東明日常也不在總工會上班辦公。

黨組書記 坐鎮主政

總體而言,國家領導人兼任黨組書記,意味着主持日常全面工作;如果不兼任,則主要是負責協調重要事項,把握大政方針,不介入具體事務。舉例來說,二○○三年沙士疫情的時候,副總理吳儀臨危受命兼任衞生部部長,國務院副秘書長高強調任衞生部黨組書記兼常務副部長,實際上日常部務由高強主持,吳儀則在宏觀上掌舵。

而今次政協副主席夏寶龍同時出任港澳辦主任、黨組書記,說明這項人事調整是「務實」之舉,是要切實坐鎮主政、披掛上陣,而絕非僅僅是大方向上領銜「務虛」,這與二○一五年人大、政協秘書長兼任黨組書記有類似之處。因此,黨組書記並不是一個附帶的職務,反而是洞悉權力輕重的主要風向標。

外交部比較特殊。該部由於專業性較強,與其他部委交流機會少,正部級崗位有限,多年以來一直是部長、黨委書記分設,分管黨政。現時國務委員王毅兼任外長,雖然不擔任黨委書記,但仍主持日常部務。而且外交部黨委書記是專職黨務,另外設常務副部長,其地位比不上高強那種黨組書記、常務副部長「一肩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