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次新型肺炎與二○○三年的沙士不同,一是死亡率較低,但輕病徵和無病徵帶病毒者多,不易防範,傳播較廣;二是中國內地這十多年富裕了,在國內國外流動性大增,來自疫源武漢的居民散布國內外,而且在春節長假期出入境人數眾多,病毒疫情容易演化成人傳人,患病的人數多和地域範圍廣,不像沙士主要集中中國和鄰近地區,而變成遠至歐美亦難避免。
一如沙士,新型肺炎在現時的初期應對方法,找出藥物治療和隔離帶病毒者是兩個重心。但因為傳播廣泛,無病徵帶病毒,隔離便要更嚴格,範圍便會從武漢、湖北、內地居民擴及曾到訪內地的境外居民。武漢封城因為是疫情源頭,但全國各地基本不封城,不過疫情嚴重也有封城的選擇。至於汕頭不封城,一是疫情相對不重;二是封城影響重大,容易製造不必要的恐慌和困難,背後的原因是內地各地區已經緊密融合,封城帶來的衝擊過大。
一些國家封鎖來自中國內地的居民或訪者,主因是它們與內地各個方面的融合有限,例如俄羅斯、哈薩克、北韓關閉與中國的邊境,意大利等停止與中國(包括香港)的空運,均是它們與中國內地融合程度低,為防疫情風險而採取的嚴厲預防方法,卻沒有自我鎖國,制止中國內地的人從別的邊境進入,理由是後者的社會成本遠高於疫情的風險,也容易製造恐慌和社會不安,對民眾的安全與生活帶來困難。
相對而言,香港、澳門與內地的融合遠高於其他境外地方,相類於內地城市,封關限制是必須,也應該對來自重疫區的外國人和香港居民採取隔離政策,禁止武漢等重疫區的居民來港。而限制政策可以因應疫情變化而作出調整,或是加重,或是放寬。若果香港社區感染嚴重,有如沙士般,更應該「封港」,以免禍延別的地區。但是,這些措施要根據疫情,聽從專家(包括本地、內地和世衞)的意見,衡量形勢,而不是從政治立場出發,別有用心地鼓吹煽動,製造社會恐慌。
當然,特區政府要擔當防疫抗疫的主角色,全力動用和保證公共資源投入。然而,長年的小政府政策以及在政治爭拗中已傷殘無力的政府,不可能對它有太大的期待。不過,香港社會最大的組織力還是特區政府,各方除了要提出建設性的政策措施建議,還要全力配合和扶助政府的防疫抗疫工作,醫護人手緊張便暫時不請假,更不能罷工。政府提供設施物資不足,公私機構要各盡所能開源節流地集中,社會應壓下紛爭,全力救災,表現出公民社會的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