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歸二十多年後,香港的優勢只剩下國際金融中心的功能。除此以外,香港的法治體制和文化在近月的示威暴亂中顯得脆弱,不堪一擊。空運的優勢隨着暴民圍堵破壞機場,以及國泰一些員工的政治暴行而正在崩潰。深圳與廣州的第二機場的發展也如海運那樣,準備把香港替代。
即使是國際金融中心,二十多年的不作為,對比新加坡的努力,香港很難保得住全球第三大國際金融中心的地位。在全球二十四小時的運作體系中,香港亦正被新加坡取代作為亞洲的樞紐而與倫敦、紐約並列。
香港的問題是不知己也不知彼,卻在不作為底下充滿不知何來的自我優越感。
事實上,香港金融中心的國際性遜於回歸前的九十年代上半期,現時主要資金是內地的資金與內地在國際體系循環的資金。在香港設有地區總部的企業,以內地企業為主,遠超美資及其他外資企業。香港的股市及衍生工具市場以A股(包括H股)為主,財富管理的基金乃至保險投資也是以內地資金為主。
從國際化程度與服務多元化而言,香港絕對比不上新加坡,唯一優勢及可以藉此壓倒新加坡的是中國內地因素,但是這個因素可以逐步離岸化和部分轉移至深圳。香港的在岸金融業務已飽和並且難以擴展,而離岸服務也可以轉變為從屬於深圳為主的金融產業鏈,香港回復到窗口的作用。離岸業務數額可以很大,但只是資金在帳戶間流轉,產生不出足夠的就業與知識來。在岸與離岸沒有緊密的連接,甚或分割起來,香港大有機會倒退至英屬維爾京群島等一類的離岸金融中心,數字風光,但實質經濟卻萎縮和脆弱不堪。
近月來的所謂「光復」與「革命」,全無考慮到實質經濟,反而肆意破壞香港的國際連接和市場制度基礎的法治法制。這些原來的優勢都不是甚麼民主、人權、自由所創建的,因而即使他們「革命」成功,經濟與體制的破壞是不可以恢復。這樣的政治不過是巧立名目,也是自欺欺人的「攬炒」或玉石俱焚。
當海運已經落後,空運也被破壞,在內地因素轉變之後,香港的國際金融中心只成空話,倒退至離岸中心,養不起現在這麼多的金融和專業的就業者。國際企業也容易轉移至深圳,留下空殼總部在香港。
香港成者是內地因素,敗者也是內地因素,只不過是港人自己破壞支撐香港繁榮發展的內地因素。學生反智和少不更事被人利用,其餘的成年人卻是無知無覺無恥地把香港與自身陷於末路,可悲也可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