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年來,美國和歐洲的關係一直是西方政商界、學者關注的議題。上個世紀二戰之後,美國的馬歇爾將軍聲稱:「我們不能再追求狹隘的國家利益概念,不能把戰略視野限制在西半球,我們現在應關注整個世界的和平。」由此,美國制訂了影響深遠的「馬歇爾計劃」,其「關注整個世界」的聚焦一直鎖定歐洲,美歐互動關係也經常是國際政治、經濟、軍事、外交戰略的熱點。
在美歐關係上,西方學者很注意美國有歐洲乃至全球任何國家、地區不可比擬的優勢。他們認為,世界大國中只有美國擁有天然屏障、戰略資源、巨大的國內市場和研發創新能力、人口再生能力等諸多優勢集於一身,有底氣威脅甚至踐行與世界秩序脫鈎且還能確保「自給自足」。這正是特朗普「美國優先」、任意妄為、要打爛美國自己一手建立的現有國際秩序、經貿規則的籌碼。
二戰以來全球化過程中,歐洲形成了歐盟,又和美國關係太緊太近,許多方面依存美國,歐盟特別擔心打碎現有秩序。理論上,「美國可以退回美洲大陸,歐洲無路可退」。如果美國不理全球化,歐盟可能碎片化,這就是今次貿易戰中歐盟一方面不得不屈從老美的壓力,一方面又要和中國「聯合聲明」守護世貿組織,反對單邊主義的主因。
歐盟的處境和需要中國完全了解,也有共同利益,在大戰略上是相互吸引的。當然,歐盟對中國的崛起也有疑慮,他們在政治制度、價值觀方面也和中國格格不入,但畢竟沒有戰略衝突,也不會覺得中國的競爭會威脅到他們的國家安全。他們在屈從美國壓力的同時,大有空間和意願與中國繼續合作,互利雙贏,美國人鼓吹的美歐聯盟對付中國恐怕只能是一廂情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