定風波:濫用言論自由必吞惡果

十位本地大學校長日前發表聯署聲明反對校園內「播獨」,強調不能濫用言論自由。說到濫用言論自由,眼下就有一例。美國加州大學柏克萊分校學生組織舉辦一連四日的言論自由周活動,白宮前首席策略師班農以及極右新聞網站布賴特巴特的新聞編輯雅諾波魯斯等均為座上客,有教授擔心活動可能引發衝突,去信校方要求取消課堂及關閉大樓。

「言論自由周」搞到如此雞飛狗跳,正是「言論自由」遭到濫用的惡果。大家都知道,「言論自由」也有底線及界限,早前有中國遊客在德國行納粹禮被捕,美國哈佛大學多名新生因在社交網站發表種族歧視等言論而被校方開除,都是顯著例子。但如果以為底線以內,加上言論不涉造假,就說甚麼也可以,恐怕也是曲解了「言論自由」。

須知道,言論自由除了人人暢所欲言,更是一種生活態度,如果人人都有伏爾泰「我不同意你的說法,但我誓死捍衞你說話的權利」的雅量,當然天下太平,但當社會上愈來愈多人覺得自己掌握至高無上的絕對真理,別人的意見相反,不是要對手「全家滅門」,就是「殺無赦」,恨不得食其肉寢其皮,哪會想到「誓死捍衞」其說話的權利?別小看了語言暴力,坐視對立及「敵我意識」逐漸升級,即使不會發生像美國維珍尼亞州夏洛茨維爾市的暴力衝突,最起碼也會出現加州大學那種草木皆兵的狀態。

說句題外話,有人考證指出,伏爾泰其實並沒有說過「誓死捍衞你說話的權利」的「名句」,事實上,他就非常討厭同時代一位文學批評家,甚至曾一度動用關係將其投進監獄,可見「誓死捍衞你說話的權利」說時容易,做時千難萬難,「言論自由」受法律約束實屬必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