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集體智慧和個人機緣

王滬寧服務於中共三代領導人,江澤民、胡錦濤、習近平。從一位大學教授、法學院院長成為黨和國家的領導人──政治局委員、中央政策研究室主任。江澤民時代的「三個代表」重要思想是他歸納提煉的。胡錦濤時代的「科學發展觀」是他貢獻炮製的。中央十八大閉幕,習近平一上台,「中國夢」的執政願景也和他直接相關。這兩年又在為「習近平思想」的構建「嘔心瀝血」。

看來,王滬寧命中注定就是要成為中共領袖人物的「理論侍從」,為建設中國特色社會主義從事理論探索。王滬寧的這一「天命」在趙紫陽時期已經展現。中共「智囊界」都知道他的一些改革主張見聽於趙紫陽。他提出的「新權威主義」、中國的改革事業必須加強中央權力、必須依靠政府力量推進的觀點,尤得趙紫陽和中共上層的欣賞。當時理論界、學術界就有「王滬寧是趙紫陽政治字典」的說法。

趙紫陽、江澤民、胡錦濤、習近平的政治主張、思想傾向、執政風格頗有出入,個人秉性也大不一樣,他們在台上時的權力處境、面對要解決的各種棘手問題以及怎麼用人、用甚麼樣的人,怎麼在「指導思想」上提出「自己的東西」更是誰都難料。事先並無「定見」、「預設」。

王滬寧怎麼就能讓他們個個看中自己呢?怎麼就能把歸納出來的東西讓他們「受用」呢?從歷史唯物主義觀點來看,這大概不是王滬寧「對」各位今上「個人」的問題,這裏有對「集體智慧」的認同,連毛澤東思想、鄧小平理論都是「我黨集體智慧」、「革命實踐」的產物,餘者自不在話下也。

不過,王滬寧的個人才幹和機緣,與幾位領袖的相處相得,在幾代「集體」中都能找準位置實乃頗為獨到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