末代港督肥彭也是蠻拚的,年逾古稀又曾因心臟問題入廠大修,仍然不辭勞苦萬里迢迢來香港,為回歸二十周年(對英國而言是失去)助興,豈料一到埠又要入院。如此拚老命,就不擔心自己隨時由「千古罪人」變成「罪人千古」?
正所謂,狗嘴裏吐不出象牙,肥彭次次三幅被,今次批評北京對港府干預過多,只有一國沒有兩制,企圖將香港的亂象歸咎於北京,同樣了無新意。其實說到干預,北京不過是英國的學生而已,曾有港英高官回憶,每天早上返工的第一件事,就是閱讀來自唐寧街的電報。相比英政府直接指揮港府做事,北京對港府的干預即使有,也是間接及委婉的,北京駐港機構可以向港府提建議卻不能直接下命令。再說,如今香港特首即使是「六八九」先生或「三條七」女士,多少比英女王誥命的港督更具民主因素,肥彭有何資格說三道四?
有些香港人懷念港英時代,這是事實,但相信英國人比中國人更能幹,則完全是美麗的誤會。港英時代之所以強政勵治,完全是因為那時候只有順民及奴才,香港回歸後,奴才搖身一變成了反對派,事事掣肘,處處阻礙,這是港府施政寸步難行的重要原因。肥彭每每在香港處於敏感期時訪問,不能不令人質疑其動機。
然而,昨日之日不可留。不管肥彭如何眷念在香港的五年歲月,都已經一去不復返。要是他真想發揮餘熱,還是多為大英帝國的命運思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