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育是人的教育，不是物件的標準化製造。教育一個人並不簡單，一方面是教育他怎樣做一個人，是全方位的，往往依靠示範，老師、同學以至家長的示範，沒有甚麼捷徑或標準的方程式，也與學生的生活與成長整體結合起來，屬於全過程的。另方面是技能的培育；基礎是知識，包括獲取知識的方法。知識是積累的，觸類旁通，在建立起根本的語文和數理的概念與技能之後，有不同的方法，也多是因人而異來增長，但其中關鍵是學習的意欲和興趣。
把一個人與社會上積累的文字、不同媒體的知識和非成文化的經驗結合起來，便是教育的本義。這需要與人的意識合作，不是強迫烙刻上去。即使強迫學習，也很難學習得到，就算考試時強記得到高分，很快便忘掉，更不用說可作為知識積累的基礎。知識必須與生活、生命結合，才形成學問。人的意識加添在內，學問才是有機，可以變化，可以成長，也同時把人轉變。
我們或許不會對中小學教育要求完美。學校教育也要與家庭、社會教育結合起來。學校教育不能妨礙、破壞學習，不能求管理，強迫一致。所以教育要求人本、校本。校本也不是校長老師強求學生標準化的管理。
香港和海外的名校的發展，並不是由政府以標準化的政策建立起來，而是各自演化，由此產生出不同的優勢、不同的傳統。政府可以掌管大的政策，反映在財政及其他資源的調撥，但不能由官僚用行政或所謂科學的方法管理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