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橫捭闔:外交意識的怪圈

中國和菲律賓在南海再起爭端,也反映出中國在崛起中的一些外交困局。時至今天,尋求自我保護能力的思維仍然強烈地影響着中國的外交判斷。我們要努力發展自己,免於像一百多年前般遭受列強入侵的歷史。中國認為自己仍然處在晚清受屈辱歷史的延續,現正在擺脫貧窮、落後和積弱,以確保有足夠的能力保護自己和領土。這個過程還在進行當中,中國還未有足夠的力量達到以上的目標。

越南和菲律賓關於領土糾紛,甚至是對人質事件的態度等等行為,正是因為中國沒有足夠強大的力量。相反,東南亞一些國家則認為,中國已經發展得十分強大,現在開始變得要欺凌這些小國。雙方陷入了一個十分奇怪的意識對立關係,都覺得自己被對方欺負。

這是一個力量關係重新洗牌的過程。中國可以思考如何讓更多東南亞國家成為利益共同體,例如發展共同市場、促進互相投資等。中國和東南亞國家的關係十分微妙,又是力量不相等的近鄰,和東盟的關係對中國的戰略安全起着十分重要的作用。所以中國有需要嘗試明白和照顧東南亞鄰邦的感受,這對中國締造周邊和平環境十分重要。歸根究柢,可能是雙方對發展後的期望不一致所導致。記得有一次跟新加坡外交部一位朋友聊天,他總結了一個很發人深省的中國——新加坡關係現況。他說:“China was a close friend, and hope to be a good friend.”(過去中國是密友,希望未來會是好朋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