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談及內地孔丹與秦曉的中國發展道路的爭議。一位朋友說，秦曉借用美國宣傳的東西，應該批評。但孔丹卻沒有一套理論，只是強調為天下百姓不為自己，追求大同。
孔丹說過，同意和跟隨習近平的中央方案，堅持現時的基本政治制度，同時在發展的過程中進行改革，堅持中國特色的社會主義。人們很容易說他保守，只是維護現有制度。孔丹亦說過，他要走現時的道路，因為這是他們上一代人付出極大代價才使一個積貧積弱的國家實現民族獨立，國家統一。他又說過，世上沒有制度是完美無缺的，選擇只是兩害相權取其輕。可見，他的保守，是保全、守護上一代人在革命犧牲中找出的道路。
我的看法是：這只是一條道路，要走下去，不是即時便抵達天堂，雞犬升天。政治、革命或改革都不能變成宗教，否則便會帶來盲動盲從，被少數野心家篡奪，奧威爾的《動物農莊》已表述得十分清楚，歷次大革命運動也有不少被投機分子劫持，或勝利之後被篡奪成果。
沒有固定的方案或藍圖，只有發展原則和方向的共識，摸着石頭過河，在試驗中學習，錯了便改正，或許是更可取的方法。中國改革開放三十年的成果，基本上源於這符合傳統《易經》與《中庸》的方法論。四九年革命成功，也是從摸索中找出國內外都沒有的道路。相反，蘇聯變天後的震盪療法、顏色革命乃至上溯蘇聯史太林時代的做法，均由僵化、迷信產生出巨大問題，也難以持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