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天下:從ABC道歉說起

美國廣播公司(ABC)本月十六日播出的一清談節目,其中一名六歲男童語出驚人,稱「殺光中國人」就可以不用還債務,以解決債務危機。節目播放後震驚美國華裔團體,有華裔去函ABC電視台,要求道歉。

事情鬧了多日,ABC電視台日前終就事件向華裔人士作出道歉。ABC電視台總算沒有賴皮,學菲總統說六歲男童的驚人之語是他不成熟的思維,不應被理解是整個電視台的作為,如果道歉,將被視為代表整個電視台對六歲兒童犯下口不擇言而道歉,是以電視台不必道歉。

然而,ABC電視台深明道歉語言的藝術。學者指出,當人做了傷害及侵犯他人的事而受到指摘,他所想到的當然只有「辯護」(道歉的本義原是「辯護」,大約在十六世紀末以迄十七世紀初,同樣的這個字,才逐漸由「辯護」轉為「道歉」);可是,當城市逐漸形成並擴大,人際來往頻繁,個人主義抬頭,若然一切仍以「辯護」來應付指摘,必將使人際衝突更增。加拿大學者塔烏奇斯九一年出版的《都是我的錯——道歉及和解社會學》便指出「道歉是沒有武裝的」,當一個人或團體做錯了事,最堂堂正正的乃是誠懇地道歉,將自己的武裝全部解除,藉以獲得公眾或別人的體諒與寬恕,並完成自己的救贖。

ABC電視台在接到美國華裔團體的抗議後,短短十日已作道歉,可謂反應及時。「道歉」其實要「適時」,若然拖得太長、來得太晚的道歉,未免予人此種「道歉」是被情勢所逼的感覺,其道歉的誠意除了大打折扣,亦沒有意義。

港人菲律賓人質事件發生至今已逾三年,那個廢柴兼無恥的總統阿基諾三世即使改變「菲律賓不為一人之過道歉」而作出「道歉」,這種道歉已變得軟弱無力。廢柴總統一日在位,老朽都不會到菲律賓旅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