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風頭一過 原級復出

十年前一場「沙士風暴」席捲中國多個地方包括香港。北京是個「重災區」,剛剛執政不久的胡錦濤、溫家寶撤銷了「抗沙士」不力、負有政治責任的衞生部部長和北京市市長。有了這個舉動,海內外輿論將胡、溫稱為「新政」。後來那位當過北京市團委書記、聲稱胡錦濤是他的老領導的北京市市長孟學農又「復出」過兩次,如今是中央直屬機關黨委副書記,正部級官員的職級一直沒變,但仕途也到頭了。可見「辭職問責」對官員還是有些「殺傷力」的。至於那位衞生部部長因為年紀已大,「問責」後就再也沒有「復出」。不過,因為他給江老爺子當過「御醫」,據說還是給他安排了一個非黨政系統的「民間組織高層」閒職。

「沙士風暴」五年後,二○○八年從河北省刮起了一股席捲全國的「三鹿」毒奶粉風暴,徹底打垮了中國的製奶業。毒奶粉從生產到銷售涉及刑事犯罪,造成人命傷亡。當地黨政官員同樣負有重大政治責任。於是有一批官員被罷官。其中有中共河北省委常委、石家莊市委書記、副省級官員吳顯國。當年胡春華剛剛從團中央第一書記外放河北,出任省長不久,因為他是胡錦濤的愛將,自然不能向他問責。胡春華比孟學農幸運得多,因為孟學農「沙士」復出後到山西省當省長不久也遇到了「壩難」,又被問責下台也。

幾年後,「三鹿」毒奶粉事件中問責下台的官員已有六人復出。最新一位就是吳顯國。他的職務是「河北省委省政府農村工作領導小組副組長」。這不是一個常設黨政職能機構,應該是一個「臨時」機構。不過,頭上有「省委省政府」的名號,又是副組長,吳顯國的復出還是副省級官員。可知,和歷朝歷代官場一樣,辭職、撤職往往好過降職。只要風頭一過,就能原級捲土重來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