彈指春秋:千城一面就是醜

英國哲學家羅素曾經到過北京教書,當時他對中國首都的評價:太美了,北京是全世界最美麗的城市!

跟羅素英雄所見略同者大不乏人,包括中國建築設計師王澍,他是第一位獲得普利茲克建築學獎的中國人,如此殊榮被譽為建築學界諾貝爾獎。四十九歲的王澍說道,十年前翻到一本有關北京的老相冊,頓時潸然淚下:「當時的北京多麼美,比巴黎還美,現在呢?」

如果羅素復活重臨北京,可想而知他的評價將會是三個英文字加一個感嘆號:Oh My God!王澍出席北京人民大會堂頒獎禮,批評全國千城一面的現象,新城市的新建築很糟糕。簡言之,改革開放三十多年以來,中國傳統建築被摧毀得七零八落。

千城一面就是醜,沒有美感和風格的城市是怎樣產生的呢?主要原因當然是唯利是圖的瘋狂拆遷,過程之中包括大量不仁不義的暴力執法,有人自焚抗議,有人慘遭打死。其次嘛,則是唯利是圖的瘋狂發展,在這個過程裏,少不免官商勾結的貪污舞弊。待得拆遷與發展完成了,北京已經不是北京,美感不復存在,傳統消失得讓人無法再認得出這座古城。

莫說王澍黯然神傷,即便是港人,也有類似的一絲絲哀愁。香港的傳統建築不斷消失,連維港也由於填海而面目全非。保育云乎哉,空口講白話。

王澍說得對,一個地方如果庸俗,那裏生活的人也一定庸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