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看天下:荒謬的活着

台灣作家侯文詠說:閱讀《金瓶梅》,與其說讓我們看到世間的醜惡,還不如說讓我們明白了人在面對欲望時的貪婪與軟弱。似乎惟有明白了這些——而不是更多的道德教訓,我們才有可能稍稍遠離對人性的無知,懂得一點點的悲憫。

懂得一點悲憫,於是侯文詠說年紀大了,有一次讀《金瓶梅》的片段,腦海閃過王國維的詞句:偶開天眼覷紅塵,可憐身是眼中人。看最近香江政壇,下屆特首選戰發展峰迴路轉,有人「變化氣質」,從N年不選到積極爭取「入閘」,熱火朝天得令人動容;又有「腳頭好」嘅一味扮懵,叫大家猜他是否面懵心精?加繆說:生活就是讓荒謬活着,而讓荒謬活着,首先就是要注視它的存在。

正正是如此,老朽荒謬的活着——早已遠離房事,只羨慕洪荒年代,即使山頂洞人,好歹還有個山洞可鑽,文明城市人,活着買不起空中樓閣的水泥方塊,死後也要為丁方的骨灰龕發愁,生活確是艱難。

坦白說,一般市民大抵對選特首這遊戲都看得麻木了,反正政客的野心遠比我們看到的大,古今中外都一樣。平時做慣少爺,為政治騷,可當街掃垃圾;一向冷面如刀客的,可傾情演出變佛爺;平時惡死倀雞的,可不忍心踩死隻蟻……要言之,政客所作所為——不會是瞎子點燈白費蠟。

毛澤東說世上有好東西,也有壞東西,一萬年後也會是這樣,但是我們不會把一切都做好,否則我們的後代就沒有工作可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