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看今朝:不許人間見白頭

楊過一別小龍女十六年,在斷腸崖上一夜白髮,教人唏噓。相比起小小的神童沈詩鈞,楊過的白髮是一種對愛情癡心與思念無窮無盡的表現,是唯美浪漫的極致,也是讓很多少女打開心扉的鎖匙;而詩鈞的白髮,卻道盡了時代的眼淚。古人皆嘆息潘岳三十二歲即見兩鬢白髮,詩鈞才十三歲而已,頭髮竟已見星霜,到底是早熟還是早殘,現下都不想深究了。

○七年,以九歲之齡獲得本地某家大學提早取錄的「神童」沈詩鈞,今年已經十三歲,花了四年時間,完成了學士學位之外,還快人一步讀完碩士學位,羨煞莘莘學子。當年一臉稚氣、喜在鏡頭面前扮鬼臉的詩鈞,現在板着臉孔,收起當日幼稚笑臉,懂得看鏡頭,談話起來變得有紋有路。詩鈞面上長了一些暗瘡、一些鬍子,更有不少白髮,小小年紀已呈現出老態,其精神面貌甚至比他的父親與旁邊的教授還要憔悴,難不成是讀書太過辛苦?他有沒有好好進補?

詩鈞的父親說,詩鈞的白頭髮可能是遺傳自母親。是的,大有可能,但當看見詩鈞之倦容與其白髮互相映照,在世途裏只打滾了四年而已,居然就把本應天真過日子的小兄弟折騰到這個地步。同年紀的小朋友,本應還在學校中胡鬧,詩鈞就已經要踏入成人社會,看着周圍的成人們胡鬧了。

所幸的是,鏡頭還是捕捉到他的一些小動作與嬉皮笑臉。這並非不尊重場合,這是他以十三歲之齡,在複雜的成人社會裏留下青春與天真的見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