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退休領導人排名奧妙

中共領導人公開露面或報道他們的消息,如何排名從來大有講究,這種講究更會延伸到退休領導人的排名上,問題往往更複雜,標準難以捉摸。現任領導人相對好辦,基本上以官職大小、地位高低排出,退休領導人就非以此「唯一」,考慮因素還有他們退下去以後的政治影響力及和現任掌權者的關係。當然,在一般情況下,考慮到這些複雜因素,排名也只能「微調」,不能太離譜,大規矩還是要遵守的。

今年春節前夕,胡錦濤等領導人「分別看望」退休的老同志,官方報道的被看望者排名是「江澤民、李鵬、萬里、喬石、朱鎔基……」等八十人。江澤民排第一是沒得說的,他「承繼」了鄧小平退休後的規矩,排名僅在現任「領導核心」之後,現任「領導核心」不在名單中,他一定排第一。接下來是李鵬、萬里、喬石、朱鎔基,就很有些意思了。李鵬、萬里、喬石都當過全國人大委員長,若論資歷和當職順序,萬里第一,但排名在李鵬之後就有點怪:若論黨內職務,李鵬當過政治局常委,萬里只當過政治局委員,萬里排在李鵬之後也合理,但喬石也當過政治局常委,出任人大委員長比李鵬還早,為甚麼把他排在李鵬、萬里之後呢?

這樣的排名大概只能用他們與當下中共高層的某種政治關係和他們各自的影響力來看待。李鵬和江澤民共事頗久,關係不俗,江澤民臨危受命出任總書記、被冊封為第三代領導核心時,一直比他地位高的李鵬對江頗為支持,而江仍保持巨大政治影響力,作為「第三代領導集體」的核心成員,李鵬因此也不弱;反觀萬里退出政壇太久,又是九十五歲高齡,名望雖高、資歷最老,但「實力」已不如李鵬也。

不過,比起喬石,萬里的「政治處境」和種種關係乃優之。喬石在位時,和江澤民的關係微妙。九二年鄧小平南巡,喬石非常活躍,曾傳出「水(江)落石出」的說法。中共十五大時,喬的退休也很突然,十幾年來他最是低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