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吟虎嘯:新一代兩位老總怎麼相處

中共坐天下後,毛澤東延續着延安時期的安排,出任黨主席至死;周恩來出任國務院總理至死。那段時期,誰是毛的接班人倍受關注,也換過好幾人,有劉少奇、林彪、王洪文、華國鋒,這些都是「走上枱面」的,還有一些被「猜測」、「盛傳」的,如高崗、鄧小平、彭真、習仲勛、張春橋、江青……

「奇怪」的是,總理的接班人誰屬,那時傳得很少。中共建國不久,「東北王」高崗勢頭頗猛,一度有取代周恩來之傳言。高崗完蛋後,周的相位更穩,儘管他在歷次黨內鬥爭中多次被毛皇帝批評,但始終沒有「涉及」他要被甚麼人取代的問題。直到文革後期,周病重不能理事了,才傳出張春橋、鄧小平要「爭奪」相位的「反革命謠言」。

誰也沒有想到,毛澤東一句話讓華國鋒當了總理。毛死後,華國鋒又當了黨中央主席,成了中共歷史上僅有的黨主席和總理「一肩挑」的接班人,集君權與相權於一身,這當然是極不正常的,不能長久的,鄧小平復出後重新洗牌,趙紫陽當了總理。沒多久,華國鋒被迫下台,胡耀邦當了黨的一把手——中共中央總書記。那時,中共取消了「黨中央主席」制度。

毛、周時期,黨主席對總理有絕對權威,因為毛是被神化了的皇帝。毛死後,中共的權力格局是「元老聽政」、「八老治國」,總書記對總理也失去了「權威」,兩位「老總」在鄧老爺子面前都是大管家,一管黨、一管政,所謂「黨政一把手」也。這個格局直到鄧老爺子真正把軍權交給出任總書記的「第三代核心」江澤民後才逐漸改變,從此總書記同時擔任中央軍委主席和國家主席,其地位和權力才和總理拉開了距離,「黨的一把手」對「政的一把手」又樹起了新的權威,這種情況已體現在江總對朱總、胡總對溫總身上。

這首先是制度的力量,具體到個人,兩位老總怎麼相處,當然會有差別。再過兩年,要看習總和李總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