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07/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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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道之行:民族政策必須調整

新疆局勢基本受控,烏魯木齊市的社會運轉逐步正常化,道路解封,交通順暢,政府機關恢復辦公,最重要的是清真寺也在逐步重開。當然,局勢受控的主因是大批公安武警強力進駐,打擊滋事分子,遏制邪氣,使治安及社會秩序得以恢復。

用「外弛內張」來形容局勢至為恰當。表面看,城市生活已趨正常,各族裔包括漢、維、回以至佔極少數比例的哈薩克人都重拾故業,但社區隔閡卻深化了,死傷慘劇不欲多談,卻難以忘懷,仇怨再一次加深,加上公安追緝兇徒的力度空前強大,緊張氣氛在社區層面揮之不去。

根據官方統計,是次暴亂造成逾百人死亡,逾千人受傷。其實,情況遠較此嚴重,因數以百計的失蹤者未被列入統計,相信官方最後公布的調查報告,各項數字將會倍增。當局堅持不公開死者的民族成分,顯然怕會再次挑動起民族矛盾。

總結新疆大暴亂的教訓,值得中央及新疆地方政府深思。首先是應對突發事件不力,直接導致暴亂一發不可收拾,政府的預警及危機應對能力存在嚴重缺漏,殆無疑問。據內地報章早前報道,多數暴徒來自新疆南部,非烏市本地人,那為何公安的情報如此不濟事?建政六十周年倒數百日的戒備期早已在全國展開,新疆是敏感的政治熱點地區,應該是重中之重,卻偏偏出現如此甩漏,令人費解。而且事發的首個小時,是控制危情的關鍵所在,附近的公安與武警究竟何在?

從根本的內在因素考慮,民族政策應該作出調整。放緩漢人進疆的移民步伐,減少維人的疑慮確有必要;維人的宗教文化與習俗應受到尊重,這是核心價值的部分,增加當地人到麥加朝聖的名額值得支持;加大向維族人口傾斜的教育資源投入,必須長期堅持;參考清朝以來的歷史經驗,提升維人參政的地位,打通議政論政的管道,尤為重要。經濟發展固然重要,維族的文化與政治地位的廣受尊重可能更為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