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06/20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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濟世狂言:貪官老婆基本不用

人有悲歡離合,窮富都一樣。正如潘秀瓊所唱:「窮有窮開心,富有富傷心。」秦始皇富甲天下,要風得風,要雨得雨,但他未必比凡夫俗子快樂。有一首民謠詛咒他:「秦始皇,何強梁。開吾戶,據吾床,飲吾酒,唾唔漿,餐吾飯,以為糧。張吾弓,射東牆。前至沙丘當滅亡。」他聽了當然很不愉快,在巡遊途中指示手下見了沙丘繞道而行。最後他病入膏肓,前方有一群小童在玩耍,擋住了他的道路。秦始皇令手下前去詢問小童:你們玩甚麼呀?小童回答:「我們玩沙丘!」原來小童玩的是堆沙丘遊戲。秦始皇一聽,大驚失色,兩腳一伸,嗚呼哀哉,終於逃不掉人民的詛咒。

歷史上殘暴人物都有詛咒民謠。東漢有一首詛咒董卓的《董逃歌》,真是妙絕人寰:「承樂世,董逃;遊四郭,董逃;蒙天恩,董逃;帶金紫,董逃;行謝恩,董逃;整車騎,董逃;垂欲發,董逃;與中辭,董逃;出西門,董逃;瞻宮殿,董逃;望京城,董逃;日夜絕,董逃;心摧傷,董逃。」據解釋者說,董卓雖然「跋扈,縱其殘暴,終歸逃竄,至於滅族也」。《三國演義》寫董卓完蛋情況:「卓屍肥胖,看屍軍士以火置其臍中為燈,膏流滿地。百姓過者,莫不手擲其頭,足踐其屍。」

今世中國應沒有秦始皇和董卓一類人物了,人民的詛咒對象應是吞噬民脂民膏的貪官。這方面必定有很多歌謠,若能收集成冊,應可為民洩恨。以前見過一首:「工資基本不花,煙酒基本不買,老婆基本不用,三餐基本不在家。」近見一首《二十一世紀的禮(貪官夫人如是說)》:「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只收美元、歐元、人民幣;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只收茅台、XO、白蘭地;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只收人參、鹿茸、老虎皮……今年過節不收禮,收禮只收年剛十八的『小蜜』。」不要以為歌謠中無怒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