菩提明鏡:北洋水師敗在何方?

昨文談北洋水師覆滅的教訓,提到原來北洋水師堪稱亞洲第一的海軍。但到一八九四年甲午戰爭爆發前,清廷腐敗,不思進取,日艦的航速和火炮射程皆壓倒北洋水師,北洋水師只有捱打的份。

歷史資料一般都指,在軍事層面,中國軍艦裝備輸日艦,而在政治層面,腐敗的是清廷,北洋水師官兵還是勇敢作戰的。有看官指三禪知其一不知其二,三禪再仔細查閱資料,確知原來看法確實膚淺。

其實,以平均船速說,日艦僅每小時快一點四四節。至於火炮方面,據日方記載,大口徑和小口徑火炮中方佔優,日方只在中口徑火炮方面以二○九比一四一佔優。由於中口徑炮多為速射炮,所以在火炮射速方面日本的優勢是明顯的。但因為大、小口徑火炮北洋艦隊的優勢同樣不小,所以不能說火炮全部是日方佔優。

另外,日本聯合艦隊是離開戰六十日才倉促組建,北洋水師自一八八八年成軍後,艦隊合操訓練已經六年,多數官兵在艦訓練達十年以上。更重要的是,當時清廷敢下詔對日宣戰,足見清廷對自己的海軍實力是有信心的。故有軍事專家評論,中日甲午戰爭,是近代史以至現代史上,中國軍隊與入侵外敵交戰時武器裝備差距最小的一次戰爭,但它又是近代史以至現代史上,中國軍隊敗得最慘的一次戰爭。

一交戰,北洋水師就像一支未加訓練的艦隊 ,首先艦隊布陣混亂,其次首炮就自傷總指揮丁汝昌,北洋艦隊頓成烏合之眾。再者,作戰效能低下,據統計,黃海海戰中,日艦平均中彈十一發,而北洋各艦平均中彈一百零七發。還有,海戰中雖有丁汝昌、鄧世昌等將領殉國,但是也不乏官兵謊報軍情,不戰而降。

翻開史料,最令三禪感慨的是,清廷腐敗,挪用海軍費用建頤和園,日本則扣起全體官員一成的工資用於打造海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