低等生活:舞妓生涯原是捱

下午6時多,坐在京都凱悅酒店的大堂餐廳,一邊吃炸魚柳漢堡包,一邊分心寫文章。忽然,全場燈火變得明亮,繼而徐徐響起某些傳統唱詠,周遭遊人紛紛聚集過來,原來有一位舞妓正在翩翩起舞。

是的,本來消費不菲一刻千金的舞妓,被京都凱悅酒店變成平易近人的活動,由櫻花時期至4月30日(15日除外)的下午6時15分至30分,均安排不同舞妓輪流演出,並與各位來賓交流、拍照、Selfie等。當日的舞妓名叫千賀明,個子生得嬌小,說話仍帶童真,像一個小朋友──事實上,千賀明今年只得16歲,受訓1年便正式出道。

舞妓是藝伎在見習階段時的名稱,和藝伎一樣同屬表演藝術從業員。她們年齡介乎16至20歲,工作範圍跟藝伎沒有太大分別,除了為客人服侍餐飲外,還會在宴席上以舞蹈、樂曲、樂器等表演助興。但她們完全受制於所屬老闆,過着白天訓練、夜間工作的刻苦生活,待20歲「畢業」進身為藝伎,才開始擁有接Job的選擇權。

我問千賀明:「你每天工時有多長?」她說:「有時至凌晨2時,很視乎顧客要求。」我又問:「睡眠時間足夠嗎?」她笑答:「昨天才睡了兩小時。」我再問:「有多少假期?」她保持微笑:「每個月兩天。」

外人有所不知,舞妓生涯原是捱。但捱到成為藝伎,就是國家文化財產,受到普羅大眾尊重和景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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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俊偉•旅遊飲食寫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