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癡白不癡:聽話

近日,流出一條疑似城大老鬼不滿新同學表現而反枱指罵的片段,兩個亮點落在新人對指罵照單全收,以及老鬼戲劇性反枱的表演,真到好假,假到好真。

包括我在內的很多人在看過片段之後,都會慨嘆,大學老鬼「扮蟹」傳統怎麼會愈來愈瘋,尤其對一眾唯命是從的新生感到異常失望。大學生考進大學是為了唸書也好,為了識朋友又好,為了Hea多幾年都好,總不會是求入學後被人呼喝指罵,更不會喜歡當個奴僕一樣的下人吧!

我們都覺得這些是很理所當然的想法,然而當我代入他們的處境,也就稍微能夠體諒他們。

一個人凶神惡煞大鬧校園,而且頭上頂着老鬼光環,你只有3條路可以選擇:一,你覺得他是權威所在,所以你要聽他的話;二,你覺得他是癲佬一名,所以你更加聽話;三,你理得佢係邊個,即時反抗。

無論花生友如何口輕輕,在真正代入處境時,很大部分人都會選擇成本最低的途徑一或二,而不會把自身成本投進未知數最多的三之中。

你覺得很不可思議嗎?其實這都是社會普遍現象。

那反枱的老鬼,是你學校中的校長、你公司中的「腦細」、你社會中的領導,他們未必反過你枱,但總試過幹些不合理的事。而你,就是台上那些新生小薯仔,你認為他們不合理,但你有反抗過嗎?

或者,你只是換了另一個地方去聽聽話話,換了另一個節奏去盲目Dem Beat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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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日曦 舊香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