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恒我訴:天生做人愛自由

小女饅頭在家中擁有一處自己的「專屬區」,那是客廳內的一個角落,地面鋪着色彩繽紛的軟墊,上面更有無數玩具。她本來非常樂於在「專屬區」內玩耍,可是,當她完全掌握了「爬行」這門技巧,情況便變得不一樣。

她會抓緊機會,趁我們不為意時,極速爬到那些平時不准她內進的地方,例如是廚房、浴室,還有餐桌下、書櫃前等等,我和饅頭媽則疲於奔命,不斷變成「人肉夾公仔機」, 來來回回的將她「夾」回「專屬區」。只見饅頭每次也大為失望,無知的眼神彷彿在告訴我們:「我要做大人!我要過你們的生活,玩你們的東西!」

某天,我要到廚房洗奶樽,為免饅頭四處亂竄,惟有將她放在小床上。饅頭照例馬上大哭,表情無助又哀傷。那一刻,我忽然想起鄭少秋的金曲《做人愛自由》:「天空海闊人開朗,胸襟寬曠情意長……」熱愛自由,乃是人類天性,既然我也不喜歡諸多限制,那麼,為何又只准許女兒在某一處玩耍?從那天起,我決定「大幅放寬」她的活動範圍,她喜歡跟隨我爬到書房的話,便由她跟隨,她想躲在桌下玩耍,便由她吧。當然,我會密切監察她的情況,收起家中一切可疑的「危險品」,亦會盡量向她講解哪些東西不許觸摸,哪些地方容易碰傷等等。

或許有爸打媽打和長輩會反對我的做法,覺得隨處爬「很危險」、「很骯髒」。然而,我認為讓孩子自由自在地去探索這個世界,亦同樣重要。小小的跌倒與碰傷,其實也是成長的一部分,她需要親身去經歷與體驗。事實上,自從我們「放寬限制」後,衷心覺得饅頭比從前更精靈、開朗和活潑,更樂於學習我們教她的東西。自由最可貴,連1歲小朋友也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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劉偉恒•導演及電台主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