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夫當關:印度印象

寫此文時正為拍攝武術紀錄片而身在印度,也是我首次踏足此陌生的文明古國。想來慚愧,在香港居住的印度人雖然很多,但我跟很多香港人一樣,共處一城多年,卻對他們的文化了解不深,只是停留在偶爾去重慶大廈吃咖喱,到健身室上瑜伽課,或者上網看看Bollywood歌舞的程度;此外頂多只是看過少許關於印度教的書,說得出幾位神祗的名字。今次旅程希望能對印度文化增加點了解。

不是甚麼旅遊達人,也只來了短短數天,不敢說有甚麼獨到見解,只是幾天裏所見所聞,不管好的壞的,都受其深厚悠久的文化影響,只覺得了解這個古老的國度,要花多點時間感受,雖然是個色彩和味道俱鮮烈的民族,但其魅力有些「慢熱」。

大的心得未能說,小的有趣觀察卻不缺。譬如我們總以為全世界人都用點頭表示「同意」或者「明白」,覺得天經地義,但這次來到印度南部,發覺這兒的人剛好相反,是用搖頭表示「Yes」,跟他們談話常常誤會他們聽不懂要覆述幾次,後來看過他們之間互相談話也是頻密出現這動作,才恍然大悟。他們的搖頭方式更有點特別,不是單純左右搖,而是像用頭微微打「8」字搖晃,非常有趣。

另一件發現的特別事,是他們男性友好之間,並不抗拒身體接觸,而且習慣跟我們不一樣,我們男人合照通常搭肩,他們卻會攬腰,更有時牽手。首次跟這裏的武術同道在室外練習後,他們爭相找我們合照,受到這麼熱情的牽手招呼,當然吃了一驚,又不好意思馬上把對方的手甩開,於是來一記反客為主,把手搭上肩頭化解。後來知道這其實只代表友好,當然知道是一回事,還是無法習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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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靖夫•流行小說作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