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言見陳永仁一副驚訝的樣子，相信他當了這麼久警察，見過無數屍體，也從沒如此吃驚。
「根據量子物理學，這種空間上的移動，也會涉及時間上的轉移，只是暫時的發現還不多，有待更多的試驗去證實。」張學然解釋道。
陳永仁似乎仍然無法接受現實，嘴唇一直蠕動，卻說不出片言隻語來。巫言怕他還不理解整件事的始末，又不好意思虛心發問，便道：
「整件事很簡單。陳文風在那場實驗裏去到幾天後，在密室裏的第3道光柵前被陳道好殺了。沒錯，陳道好受指示要破壞光柵的活人傳送試驗，於是早就在程式裏做了手腳，她也知道要利用第3道光柵來破壞，當時她還不敢，怕會失手。可是，當在實驗室的她看到陳文風斷頭後，就回去思考，想通了光柵已經變成時間機器後，也不再擔心了。她已經預知了結果，預知自己出手一定會成功。所以，幾天後，她在第3道光柵那邊啟動了程式裏的炸彈，把陳文風從幾天前引過來，在那裏把他殺掉，再將他送回光柵裏，回到過去，繼續本來的傳送旅程，結果就變成我們現在看到這個樣子。她雖然預知陳文風的頭會被砍掉，卻不知道自己也會因此身亡。」
巫言一口氣說了很長的話，自覺應該把話說得一清二楚，這是昨日他和林菁菁反覆討論了很久的結果。
陳永仁仍是半信半疑，「所以就要用刀了？」
「對，因為除了陳道好本身就是劍道高手，而且用刀橫斬，看起來就像是傳送裏出現意外，頭和身體無法接合，所以，她不能把刀往身子捅下去，只能向頸裏的地方出手。」
「不過，我不是很明白，陳文風怎可能乖乖站着被斬？」張學然問。
「我猜陳文風剛傳到第3道門後，光柵的門剛打開，陳道好的刀就揮來，把陳文風的頭斬下。現場的血漬就是這樣形成。然後陳道好把陳文風的頭放回光柵裏，繼續傳送。」
巫言站起來，一邊說，一邊用手比畫出姿勢。
「她知道陳文風的高度，所以，在事前已經做了上百次練習。」巫言作勢握着一把長劍，道：「光柵的門打開後，陳文風顯然張開了眼，肯定知道看到的情況和原先的有所不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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