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言和林菁菁互相對望，交換了眼神，又看看張學然。
張學然不發一言，又默默看着陳永仁。
陳永仁笑了幾聲，以冷酷的口氣道：「很好笑很好笑啊！真是低級趣味！」
光頭男不答話，臉紅到耳根去。
張學然問：「可以查她的手機聯絡過甚麼人嗎？」
「你以為對方會笨到用自己的手機聯絡她嗎？」陳永仁毫不留情說。
巫言覺得張學然最好閉嘴，他是傑出的科學家沒錯，不過說到查案，就實在是大外行。他自以為很精闢的意見，對做慣調查的人來說，根本不值一提。
「她不是提過那本精裝書嗎？裏面可能有線索，也許還在書架上。」
巫言一說，大家馬上提起精神，同時轉過頭來，眼光在書名上作地氈式檢查，先是分工合作負責看不同的書架，然後自動交換來找，一本本重複打量，但仍一無所獲。
「她可能把那本精裝本丟了，難道把證據留下來嗎？」張學然道。
「不，她應該會留下來，要是日後翻臉，這就會成為證據。」巫言說。
「同意，我們再找找看。」陳永仁說。
眾人重複剛才的動作，不過把速度放慢。
「我想到另一個可能，殺死陳道好的人可能是要滅口，X是這裏的人。」林菁菁說。
光頭男突然怪叫了一聲，引來所有人的目光。
「你是甚麼一回事？」陳永仁馬上問。
「沒甚麼，沒甚麼。」光頭男連忙否認。
「原來這個X就是你。」陳永仁再用食指指着他。
「不是不是。」光頭男道。
「那你鬼叫甚麼？」陳永仁追問。巫言見過他這個眼神，就是在警局裏盤問疑犯的時候。
「我只是覺得這種謀殺事情很可怕，沒想到團隊裏竟然有這種事情。」
「你等下最好跟我去一趟警局，我也要查你日記記載那幾天的不在場證明。」
「和我無關啊！我有哪一點像她日記裏的X，我一點也不英俊瀟灑。」
「我的直覺告訴我，就算你不是X，也和這案件有關。對嗎？」他轉頭問巫言。
巫言沒回答，只覺得陳永仁一無所獲，所以要找個人回去好好折磨，一洩心頭之憤。
又過了沒有收穫的幾個小時，張學然看了一整天的鬧劇，覺得自己快要爆炸了。
（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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