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想說但沒說:真是非常大手筆的見面禮。
書是空心的,或者準確來說,是個書殼形的盒子,裏面放了三叠鈔票。
每一叠都有一個書腰套着。
每一張都是面額最大的鈔票。
我沒數過有多少張,不過,他的出手應該很大,否則誰會冒險為他辦事。」
關上這篇日記後,眾人接連把陳道好剩下數量不多的日記一口氣看完,但關於X的篇幅,也就只有這兩篇而已。
光頭男不必提示,已自動利用搜尋功能在文件夾裏用「X」做關鍵字,仔細找了一遍,以防漏網之魚。
巫言暗暗為這傢伙叫好。
「陳道好果然是受人所託去破壞光柵啊!」張學然說。
「就算子慧的話不盡不實,林子修也不可能為了舊情人而破壞整個光柵系統,這個理據也太單薄了!」巫言說:「果然之前的調查方向搞錯了,林子修根本無辜。陳道好才是破壞者。」
「媒體很有興趣報道這件大事。」陳永仁磨拳擦掌道:「現在終於有機會打大老虎了,簡直大快人心。」
巫言知道警方偵查商業犯罪時,往往受制於各種壓力,無法伸張正義,士氣因此有時很低沉。
「這個X到底是誰啊?」張學然問。
「重點不是X,而是X背後的老闆。」陳永仁道。
「我知道,可是,你們連X也不知道,怎查出他老闆是誰?」張學然問。
「甚麼人要來破壞光柵系統?」陳永仁問。
「很多啊!只要我們光柵系統倒了,就有很多得益者,像其他光柵團隊就是了。」張學然解釋。
「嫌疑犯就在哪裏面找。」陳永仁說。
「我們會有辦法。」陳永仁說。
「科研界還真是黑暗啊!」光頭男突然道。
「不,黑暗的,是人心。」巫言說。
「我覺得你們可以從這兩篇的日期展開調查,看看她那天去了甚麼地方,見了甚麼人。」張學然學偵探的語氣道。
「教授大概看得太多犯罪連續劇了。」陳永仁說:「這種事情說來容易,其實很困難,特別是……三個月前發生的事,並沒有這麼容易追查。現代人的注意力很低,別說三個月前,就是三天前的事情也想不起來,而且,陳道好不是那種叫人一見難忘的美女啊!」
「她是女的嗎?我還一直以為他是男的。」光頭男又冒了這麼一句。(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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