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在一旁看着這一切的警察始終保持沉默,不發一言。
陳永仁再回來時,已是1個多小時後。張學然已擦乾臉上的淚印。
「我們聯絡上林子修,他在市裏某家精品酒店裏休息,稍後會去警局提供意見,態度還算合作。」
陳永仁沒再提光柵技術細節的事。巫言覺得,他已經確認過張學然的話絕對真確,也不願意開口重提。
「剛才那屍體和他有關嗎?」張學然問。
「他離開了這裏少說也有3天,陳道好的屍體不像放了那麼久。當然,確實的死亡時間要法醫才能肯定,而且出入這島都有記錄,我們可以查。」
「你不能排除他自己乘小艇回來吧!」巫言問。
「這樣說來,誰也可以下手啊!」陳永仁答。
「沒這麼容易吧!要進我們的研究大樓,是要做身份辨識,外人很難進來。」張學然說。
「可是,另一座大樓的辨識記錄不是受破壞了嗎?」巫言順便把那天的事說給陳永仁聽。
「等等,記錄受破壞,和攻克辨識系統是兩回事。前者只要攻擊檔案就行了,後者則複雜得多,還要進入資料庫裏更改記錄,裏面涉及審計線索,不是那麼容易。」張學然解釋。
「甚麼叫審計線索?」巫言老實不客氣問。
陳永仁說:「就是指在資料庫修改資料,除了直接的資料改動,另外還有個檔案會把改動記錄下來。只要對比,就知道有人擅自改動。我說得沒錯吧?」
「完全正確。」張學然說。
巫言可沒想到陳永仁對這麼技術性的電腦問題也很在行,不得不對他改觀。他確是有點本領,難怪敢擺出叫人難以招架的氣勢。
「對方有備而來,絕不簡單。不過,我發現研究大樓和宿舍之間是有空中迴廊連起來的。這樣說來,內鬼做的機會比較大吧!」陳永仁難得小心用詞。
「林子修可以有共犯啊!這是最簡單的做法。不過——」陳永仁道。
「對,就是怎樣離開那密室。我們又回到起點。」巫言說。
「這個不可能是密室。你的名言:這裏面一定有我們看不到的漏洞。」
我覺得這次可能真的是密室。巫言說不出口,只好苦笑。
張學然道:「我稍後可以去查這光柵的檔案,看它有沒有做過傳送。不過,現在先要去開會。」(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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