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忙嗎？」大他兩年的女友道。
「還可以，剛見了陳羚，就是那個運動員。」楊海天沒有談及詳情。
「她和你們竟然有生意往來？」她即使比他大，但對公司業務的認識，只限皮毛。
「快有了。我剛才還加把勁，還說她盡快回覆的話，我會給她折頭。」
她聽了不禁噗哧一笑，他眼前浮現她的笑容，讓他感到溫柔不只能撫慰自己的心靈，而且也是一種鼓動他發奮向上的力量。他最是喜歡。
他在很小時已熟悉這種笑容，而且喜愛與日俱增。
不過，這種笑容同時也給他帶來危險，足以摧毀他的一切。
而他至今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為解除這危險，讓自己可以和心愛的女人在陽光下，再次自由自在牽手漫步，是浪漫；而不是像小男孩和小女孩那樣，一起玩時完全沒有考慮到彼此的性別不同。
「喂，你在嗎？」她問。
「我還在。」
「我經常擔心你在通話時遭人做掉。」這想法一直佔據她心頭，但不是常出口，怕他嫌自己長氣。
「放心，我很小心的，等閒人不容易埋身。能殺掉我的人，只有爸爸一個。」
「他怎會殺你？」她驚問。
「當然就是發現我們的事。」
楊海天說罷，電話兩端同時陷入沉默。他們一直很小心，不被人發覺。就是見面，也不讓人看出兩人之間不尋常的關係。
他們也很小心，談話時不會觸及這個敏感話題，彷彿這個難題不存在，但偶然也會無意踏到地雷，也因此很惆悵。
「今晚要不要一起吃飯？」
「今晚？」
「我們3天沒見了。」
「你不是在忙考試嗎？」
「就是在忙考試，所以才要見面啊！」她說的很淘氣，一點也不像大學女生。但他也不知道一個普通的大學女生，到底應該怎麼樣？
「我們不是天天都見面嗎？」
「在網絡上不算啊！」她的聲音帶着笑意。
每當聽到她這樣說話，他都會問：到底是她到現在仍然是長不大的少女，或者自己是失去青春歲月的老靈魂？
她說兩樣都有，還為她的話加上長長的註腳。拿她在校園的所見所聞來做舉例，告訴他一般的大學生是怎樣過日子，就是忙學業、忙兼職、忙戀愛。有時也忙劈腿，為一段只容得下兩人的愛情爭得你死我活，或自尋煩惱。（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