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浪貓之歌:認人認貓

我家貓咪大妹情況不太好,從動物醫院帶她回家,讓她舒服點、開心點。

最頭痛就是她的味道,進過醫院的,無論是人還是貓,都總是有個味道,是藥水味、是繃帶的味道,也是病的味道。這種病的味道,我們人也會偶爾聞到。消炎藥的味道尤其強,排出來的尿尿也會有味。而腎也有事的大妹也會有種怪怪的味道,不過大妹還是好看,一貫楚楚可憐的。

味道變了,就算再好看的貓,其他貓就是不認。她們不認臉,只認味道。大妹一回家,先是躲起來,然後慢慢走出來了,其他貓就是認不出。從前也有發生過的,例如幾隻貓在外頭洗澡了,回到家各自認不出大家,如是者他們唬來唬去的,多笨。但隔天味道散了,她們又攬頭攬頸了。

所以大妹最愛的細妹還是認不出病貓大妹,一直在唬她,可是大妹就一直想走過去相認,細妹唬她不特止,還要一路退後退後,彷彿在問她是誰。如是者大妹不得要領,看得人很傷感。

比起來,我們人是怎樣認人呢?用眼?用聞的?還是用心的了?比起來,我們人一變,無論怎認,還是認不出,反而貓只變味道,不會變心,過兩天,大妹細妹就能相認了。對於好好的一對戀人,最幸福也不過於兩鬢斑白都能認出對方。

音樂人

嘉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