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王雄用僅存的一手掩着下體，但心中的痛遠遠大於皮肉之痛。
「你當然不知道，你只會殺人。定期合約就是在指定合約期前要完成，過了期限的話，我們反過來要賠錢給客戶。不然的話，就要交出一根手指，一天一根。10天後，就開始用腳趾來還。」她用機關槍的速度向他連珠炮發。
王雄垂下頭，不敢正視經理人，沒有答話。
「你知道第21天還甚麼嗎？」她撥了撥頭髮。
王雄搖頭。他已經痛得想不出甚麼。
「命根子。」她說罷，再大力補上一腳。
王雄連連叫痛，隔了一陣才訕訕道：「我會負責。」
「你會怎樣負責？」
「總之我會負責。」
「你會盡力負責嗎？」
「我會。」王雄用力道。
「不惜一切？」經理人取出彈簧刀來玩，這玩意一直吸引王雄的目光。
「除了用我的性命補償以外。」王雄用眼神懇求經理人。
經理人沒有多話，同樣用眼神指示其他人下一步怎做。
王雄再被人狠狠修理了一頓，很痛，被打至昏迷不醒。他以為會被打死，然後被裝進麻包袋丟進海裏，沒想到他居然會醒過來。
他發現自己在一個暗室裏，僅有窗外的燈光，應該是個安全的地方。他時醒時睡，不見有甚麼人來探望自己，大概很多人以為他已經死了。這也不錯，起碼仇家也不會找到自己。
他終於徹底醒來後，發現自己那斷了的手已失而復得，當然，不是自己本來的手。這手從哪裏來他也沒興趣知道。
「你需要多練習這隻手，大概3個月後就可以運作自如。」疑似醫生的人說，可是他的一雙眼睛布滿陰霾，和王雄這種長期活在黑暗世界裏的人一樣。
「3個月太快了吧！以我所知，這情況做物理治療起碼也要半年。」
「物理治療的話，不錯要半年。不過你不是，你只是讓這隻手和你的身體互相習慣。」
「我還能做回本行嗎？」
「難道你覺得你還有選擇？」坐在角落的女人說。她個子很小，比原來的經理人還要矮小，幾乎可以被沙發吃掉，大概只有5呎，蓄短髮，但年紀一點也不輕，看來起碼有40歲。
從語氣聽來，她不是善男信女。
「你是誰？」王雄問。（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