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你不可以？我鼓勵你去交啊！」爸爸反問。
「沒錯，可是你說，每一個都不能超過一個月。」楊海天說出實情。
「沒錯。」
「可是只有一個月的話，根本無法發展，我要一個固定的。」
「別傻了，我是給你機會多結識異性，不要這麼早就固定一個，你好蠢。你有特別喜歡的人嗎？」
「這倒沒有。」楊海天不敢說實話，這是江湖上學來保護自己利益的方法。他喜歡的人，現時卻是其他人的女友。
「你年紀還小，還不會挑女人。你的要求會不斷改變，而且多認識不同的女性，你才能知道她們的可替換性。」爸爸語重心長的道。
「可替換性？」
「不要被一個女人控制。」
「我不打算被女人控制啊！」
「愛一個女人，就是被她控制。她會對你指指點點、給你建議、叫你以家庭為重、叫你不要亂來、叫人做事要手下留情否則遭天譴。」
爸爸一口氣講了很多，這大概也是他獨身的理由。
楊海天不是沒聽過這種老掉牙的論調。爸爸實在很古板，難怪他對自己特別好。
「你要控制對女人的熱愛，女人是禍水。」爸爸特別強調。
「難道姐姐她們也是？」楊海天覺得他有點長氣，馬上調皮問。
「她們是人家的禍水，不是我們的。」爸爸不禁失笑，「她們是我們的家人。」
除了看書，一路下來，爸爸還為他安排各種運動訓練，要他有強健的體魄迎接未來的挑戰。
涉足幫會至今，整整10年。他把自己的幫會併入公司裏，而且已開始參與公司的重要事務。所有人都知道，他是接班人，總有一天，會掌握公司的控制權。
一般來說，像接見客戶這麼瑣碎的工作，如今只會讓他下屬的下屬來負責，但像陳羚那樣的美女例外，除了可以提供更貼身的客戶服務，更可來點調劑。
公司的業務──也就是犯罪勾當──不像外人說的那麼刺激；大部分都是重複又重複，其實是有點悶。
就是殺人，也不例外。殺第一個人，也許會感到刺激和興奮，到殺第100個人時已經麻木。如果殺了這麼多人仍然樂此不疲，這人應該轉行做變態的連環殺手。
即使殺人是如此沉悶，他還是要安排一個殺局，去殺一個不能殺，但卻非殺不可的人。（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