內地趨勢 三孩政策谷生育成效存疑

中國在過去幾十年實行「一孩政策」,令出生率持續下降,導致社會老年族群擴大、勞動年齡人口減少。據內地5月份公布的人口普查數字顯示,2020年新生嬰兒數目降至1,200萬的歷史新低,較2019年的減約18%;15至60歲的勞動年齡人口較2010年降近7個百分點至63.4%;60歲以上人口佔比為18.7%,而2010年僅13%。這意味着人口撫養比率(非勞動年齡人口對勞動年齡人口之比例)已趨惡化。

雖然政府2016年放寬「一孩政策」,但出生率在短暫上升後,現已跌至歷史低位,可見「三孩政策」促進生育率可持續增長的成效存疑。

靠機器提升生產力

國務院於7月20日公布《關於優化生育政策促進人口長期均衡發展的決定》,將依法實施三孩生育政策,並提出多項配套措施,包括取消社會撫養費、保障女性就業合法權益、試行「父母育兒假」、把3歲以下嬰幼兒照護費用納入扣稅項目等,要求延長在幼兒園時長或提供託管服務等,全面降低生育、養育、教育成本。即使政策奏效,短期內亦難帶動勞動人口,中國人口結構料將於未來幾十年持續失衡。

在中國,高齡化和少子化可能直接導致的後果是人口紅利減少,指的是經濟增長會因勞動人口在總人口的比例下降而有所放緩。對於傳統勞工密集產業體系,人口紅利確實在減弱,但也不至於「消失」,原因是在日趨依賴自動化設備和人力資本的現代產業體系之中,勞動力數量下降完全可以靠勞動力質量和效率提升來彌補。只要投入資源發展機械人產業,並鼓勵傳統工廠自動化,讓機器負責需要速度、精確度和體力的工作,便可提高生產力以抵銷持續上升的勞工成本,使內地能在勞動力萎縮的情況下保持其「世界工廠」地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