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港近期再出現移民潮,回看1990年代初,同樣有一批港人選擇「出走」。劉太憶述當年一家人放棄香港所有東西,搬至澳洲悉尼開展新生活,見證當地高樓大廈愈建愈多等變遷。近期中國與澳洲關係交惡,對當地物業和就業市場的影響亦逐步浮現。
她說:「1990年起不少港人計劃移民,美國、加拿大、澳洲等都是熱門國家。由於我怕冷,因而未有考慮加拿大,最後選了天氣相對和暖的悉尼,即使移民前,我也從未踏足澳洲。」她指當年與丈夫同樣30餘歲,仍然年輕敢於出外闖一闖,而丈夫因有烘焙專業技術,成功獲澳洲給予居留簽證。
數十年前出走移民需要決心,亦要放棄在香港的事業、物業、朋友圈子等。當年她和丈夫需要賣掉香港的物業套取資金搬往澳洲,因而錯過了往後的港樓大升浪。她稱:「初時也感錯失,但當在悉尼居住久了,也就淡然起來。」
儘管現時澳洲的一房單位仍有500至600方呎,較香港大,但在悉尼生活約30年的她直言,住宅單位面積已經愈建愈小,高樓大廈則愈建愈多,同樣變成寸金尺土。幸而澳洲盛行買地建屋,亦即買入土地後再自行打造個人Dream House(夢想之家),這樣生活空間未受太大影響。
搬過來澳洲前,她和丈夫用逾22萬澳元(約131萬港元)資金二手買入8,000方呎土地上的兩層高五房獨立屋(House)作為居所,其後適應這裏的生活後,就用30萬澳元(約179萬港元)買入一塊近8,000方呎的土地,再用額外的30萬澳元建造他們喜歡的兩層高Dream House,該土地價格現已升值數倍。
現時悉尼的獨立屋價格雖然仍硬淨,但一些分層單位已較3年前跌價,主因受近期內地投資者大減拖累。她從當地地產經紀得悉,個別在華人居住的市中心地區的一房單位(連一個車位),3年前賣67.5萬澳元(約403萬港元),近日成交價降至57萬澳元(約340萬港元)。同區的兩房單位(連一個車位)也由3年前的113.5萬澳元(約677萬港元),減至現時的85.5萬澳元(約510萬港元)。
惟她認為,儘管分層單位價格有所調整,但不代表是買入時機,一來過往價格累升幅度不小;二來這裏的樓價相對受中國因素影響。受疫情和中澳關係轉差拖累,欠缺了來自中國的資金、投資者、自用客和留學生,令消費市道、交通、物業買賣和租務市場皆變得沉寂。
以找工作為例,她認為過去多年,外來移民只要放下身段,就不難在澳洲找到工作:「要找高層職位也許不易,但找基層職位不愁沒有空缺,關鍵是自己能否接受。即使職位和薪酬較低,也足以應付生活使費。」
舉例在新冠肺炎疫情爆發前,不少在澳洲的留學生會選擇做銷售員、書局店員、百貨公司理貨員等。然而,受疫情持續影響及中澳關係轉差,中資機構減少投資,近期就業機會也隨之減少。
澳洲去年11月失業率為6.8%,按月下跌0.2個百分點,而當地疫情爆發前的失業率大致徘徊在5%水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