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經濟長期了無起色,更不時陷入通縮,對日本人來說無疑是噩夢,但對外國人而言,卻提供在日本盡情旅遊消費以至移居生活的理想條件。在東京生活逾十年的港人Frances稱,東京生活指數不高,新移民「不會餓死」,更不用擔心要「瞓街」,其中樓價及租金水平合理是重要的原因。
她○四年在多倫多大學畢業後,以加拿大籍申請工作假期簽證到日本東京,一住就是四年。當年香港還未有日本工作假期簽證計劃,她是當時少數居於日本的香港人。其後曾回港三年,一一年重返東京,並居住直至現在。
她指自己從小喜歡日本文化,中學時開始迷上日本流行音樂(J Pop)和日劇,及後自行買書自學日文。在出發去日本工作假期前一年,聘請了日文家庭教師練習會話、聆聽能力,所以前往日本時已具備會話程度的日語。
○四至○八年她在日本主要做英語教師,平日在公立學校上班,晚間做家庭英語教師,在周末就到英語學校教幼童。她笑言:「我去公立學校做老師是因為以前很喜歡一套日劇《GTO》,該劇令我迷上日本,亦令我對日本的校園生活充滿憧憬。雖然現實中的校園生活與日劇上大有不同,但是總算達成了我一個願望,是人生珍貴的經驗和回憶。」
回想當時她不理會父母的反對,堅決去日本。「爸媽的晦氣說話我聽了足足四年,說我在浪費光陰,心裏不好受,加上當時覺得在日本的生活平淡沒有突破,所以○八年曾回港,一一年才重回日本發展。」她憶述。
正因這兩段經歷,令她對日本有截然不同的感受:「首四年在日本的生活較想像中差,但現時我非常喜歡在日本的生活,沒有離開的打算,反而如果回香港或加拿大居住,會感到很陌生、會迷路。」
感受天壤之別與居住環境有密切關係。○四至○八年她租住類似日式「劏房」的Share House,四年都睡碌架床,並要與來自其他國家的人擠在一間狹窄的房間,屋內環境不衞生,有時來了性格討厭的室友就會吵架,壓力很大。「由於月租只是3萬日圓(約2,200港元),為節省開支還是決定暫住Share House。不過回想起來,只要一日住在Share House,周遭也會當你是低等公民。」她稱。
儘管住Share House的經歷不甚如意,但她認為在日本不用擔心居住問題:「在日本租地方住不難,即使是學生,每天做幾小時兼職也足夠負擔租金。」她舉例,雖然東京市中心租金較貴,例如市中心約215方呎的開放式單位,租金要10萬日圓(約7,350港元),但如果住偏遠一點,或者在市中心選一間樓齡較高的住宅,租金會便宜較多,4萬日圓(約2,940港元)左右已可。
「由於日本的僱主會全額補貼員工上下班的交通費用,所以住遠一點都毋須擔心車費很高。再者,日本有很多兼職工作,亦有很多專讓人找散工或兼職的雜誌,只是你願不願意做,完全沒有瞓街的擔憂。」她稱。
她補充,日本樓價合理,如果一個人住,較企理的二手開放式單位,在東京市中心約2,000萬日圓(約147萬港元)有交易,與市中心距離愈遠愈便宜。不過若要買樓投資需審慎考慮,日本很多地方的樓價欠缺升值潛力。
不少分析指,日本人口老化,對住屋需求下降,加上低通脹環境已成為常態,令民眾沒有買樓保值的需要,樓價自然升不起。地價亦然,東京銀座商業區地王今年也不敵疫情而回落。事實上,日本第二季國內生產總值(GDP)以年率計按季下跌28.1%,是二戰以後最大跌幅。
物價方面,東京九月通脹率按年微升0.2%。Frances指在香港工作的三年,有感完全儲不到錢,反而錢在日本很「襟使」,並且不用香港的價錢就能享受比香港優雅的服務和環境。
她指:「在日本是不會餓死的。有200日圓(約14.7港元)就能填飽肚子,且可以每餐有不同款式,例如超市內意粉、飯等冷藏食品,都是200日圓左右。想豐富一點,到『定食屋』吃一個丼或定食大概逾300至900日圓(約22至66港元),Fine Dining(高級餐飲)的價錢更低於香港。」
不過,在日本生活較貴的是交通費、稅項,以及每月要扣除部分薪金繳付醫療保險費用和年金,但習慣後問題不大。再者,每月付出醫療保險費用後,到看醫生時只需繳付三成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