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債最大苦主 中國立於必敗

美國距離發債上限到頂的死線只剩八天,又一次看到皇帝唔急太監急。中國持有一萬二千七百多億美元的美債,是美國最大海外債權人,財政部副部長朱光耀終於按捺不住,要求美國必須及時解決爭拗,確保中國的投資安全,就算一旦發生債務違約,也要確保優先支付國債利息。身為美國最大債主,完全被債仔玩弄於股掌,隨時本利雙失,既可笑亦可悲。

理論上,美國的發債上限早已於今年五月中到頂,只是靠財技拉上補下,撐到現在。不過,根據美國財政部數字,十月十七日將有一千二百億美元短期票據到期,到二十四日又有九百三十億美元票據到期,而十月三十日更有多批票據及國債到期。由於美國財長講明,如不能提高發債上限籌錢,將沒有足夠資金應付,除非暫停其他政府開支,把錢優先用來還債及支付利息,否則無可避免要違約。

其實美國並非第一次瀕臨債務違約邊緣,在二○一一年八月,也是僅僅於死線前十多小時才達成提限協議,市場大幅波動,百億美元計資金逃離債市避險。因此,朱光耀特別強調,美國應充分了解歷史教訓,這番話更是可圈可點。當年中國也曾要求美國確保中國的投資安全,並大肆批評美國朝野的債限爭拗是玩火、長期頑疾,官方智囊更大聲疾呼,要求中國減少購買美債,實行外匯儲備多元化,並且應調整經濟結構,避免積存過於龐大的外儲。

中國經歷過上一次美債違約風波,本身有否吸取歷史教訓呢?答案是沒有。因為中國持有美債的規模不但無減少,反而逐年增加,在二○一一年八月時約有一萬一千三百億美元,到去年八月增至約一萬一千五百億美元,今年七月進一步增至一萬二千七百七十多億美元。可見中國當年是邊批評美國玩火,邊瞓身入火坑,多元化投資全是空談。

中國外匯儲備規模全球最大,估計有七成是美元資產,牽一髮動全身,難怪有學者倡議透過調結構,降低外儲規模一了百了。可是中國外儲卻從二○一○年底的二萬八千四百多億美元,增至去年底的三萬三千多億美元,反映調結構同樣是空談。由於歐洲也深陷債務危機,難以託付,而中國外儲的海外投資表現亦一般,除了繼續幫美國填氹之外,還有哪裏能容得下這麼多錢!

美債不及時提限,將難再發債籌錢,只能靠稅收及其他收入支撐,政府會否犧牲公共服務、停派福利、延遲出糧,不惜拖累經濟也要優先為國債還本付息,令人懷疑。一旦美債違約,將令債價下挫,中國持有的美債,如無息收加上帳面貶值,損失難以估計;若然美國被降評級,美元難逃劫數,屆時真是「雙失」,今次顯然已立於必敗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