浙江寧波工程學院近日發生一起外籍教師姦殺女大學生的惡性案件,且下手非常殘忍,死者光是面部就中了十幾刀,以致容貌近乎全毀,其他傷口據悉都不忍讓死者家屬看。由於本案涉及外教、尤其是黑人外教等「敏感因素」,使得輿論關注度極高,內地官媒則提醒各界要表現「成熟」,別把焦點刻意放在兇徒的國籍和膚色上。的確,外國人在華犯罪與中國人在外國犯罪也都時有發生,不需「過分解讀」,輿論更應多多關注本案因何發生。
從目前所知消息來看,此案是一宗風化案件,疑兇因「求愛不遂」而動殺機,復將受害人騙至校外不遠處的樹林中行兇,惟有網傳消息指,該名外教已在中國結婚生子,但有多次出軌行為。更可怕的是,疑兇被指存在多次騷擾女學生的劣迹,不少女同學都害怕上他的課,學生舉報後,校方卻只將其從一個學院調到另一個學院繼續任教,此事若然屬實,必然十分荒謬,該案的發生更將與校方的失職縱容脫不了干係。
這裏面又有幾種情況需作進一步釐清。首先就是內地大學近年力主推行的教育國際化舉措,導致一些學校掀起聘請外教、乃至貼錢招收洋學生之風,或為完成指標任務,或因盲目崇洋、跟風所致,結果外教隊伍、洋學生亦是魚龍混雜,良莠不齊。而受這些因素影響,一些學校在聘請外教之初,所設門檻想必不會太高,聘用之後發現他們有些生活作風、道德品質等方面的劣行,怕亦不願履行監管之責,甚至存心包庇縱容,以致釀成像今次這樣的慘劇,也就解釋得通了。
其次需要看到,內地大學也好,其他教育機構也好,對於自家教師隊伍的管理亦存在同樣的弊端,譬如有人整天向女學生發送騷擾訊息,有人對「潛規則」女學生甚有能耐,乃至對女學生實施猥褻、性侵,淫師、狼師層出不窮;更別說有人因舉報猥褻、性侵而被解約或轉校,搞打擊報復。這當中更不乏一些所謂優秀教師,學科帶頭人,頭頂各種榮譽光環,其實卻是斯文敗類,當初又是如何通過審核聘用,是誰放任他們四處傷害學生?自家老師都管不好,又如何管好外教?
再則,一些學校在發生命案之後忙於遮掩或卸責的處理方式亦常叫人難以接受,譬如本案所涉大學初時就以案發於校外為由,急欲撇清關係,家屬欲往學校取回死者遺物,又遭校方以「影響不好」阻止,更有該校同學表示,事後似乎一直有人在壓制輿論。事實上,內地校園近期命案頻發,有些發生得還很離奇,校方動輒採取「冷處理」,以控制所謂的負面影響,卻因此造成訊息不對等,或引發家屬上門抗議,或被所謂境外勢力大做文章,實在「不成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