律師助通俄調查 狂人欲破釜沉舟

特朗普一直要求特別檢察官米勒終止調查通俄醜聞,日前卻一反常態,宣布已下令白宮法律顧問麥加恩及其他幕僚「全面配合」米勒調查。一般相信,狂人是想向公眾營造「事無不可對人言」的形象,但有報道指麥加恩事後並未就會面內容向特氏「交底」,狂人會否弄巧成拙,值得觀察。

特朗普在社交媒體發文,稱已允許麥加恩及其他白宮人員全面配合特別檢察官;又聲稱已準備提交超過一百萬頁文件,「史上最透明」。這裏的「配合」可圈可點,儘管通俄調查至今沒有挖出「致命」證據,但隨着包圍圈逐漸收窄至總統貼身親信,已足夠讓狂人寢食難安,在此情況下,特朗普主動「交人」,頗出外界意料。

必要時死口不認

當然,特朗普也是迫不得已。私人律師被傳召,還可用「律師不得損害客戶利益」為擋箭牌──儘管科恩最終還是頂不住壓力,與檢方合作──麥加恩服務的「客戶」並非總統本人,而是聯邦政府,支的薪水也非來自總統私人腰包,而是公帑,這張牌再打不響;與其麥氏等人被迫在大陪審團前作供,倒不如「因勢利導」,營造「事無不可對人言」的形象。

亦有分析指出,特朗普讓麥加恩接受米勒問話,是經過小心的政治計算。據報道,米勒的問話重點在於特氏有否妨礙司法公正,總統法律團隊研判後認為,包括辭掉前聯邦調查局局長等行為,最終都可以「總統有權」作辯護;反而檢方若能證明特氏指使競選團隊勾結俄羅斯,卻能「一劍封喉」。麥加恩曾出任聯邦選舉委員會要職,一六年大選期間為特朗普競選財務提供諮詢,狂人真有「通俄」情事,他不可能不知情。

到底麥加恩對米勒說了甚麼,根據《紐約時報》報道,狂人並不知情。但特朗普私人律師朱利安尼已明言「真相不是真實」,只是某些人願意相信的「真相」,可以想像,即使麥加恩像當年水門事件的白宮律師迪恩那樣爆出驚天猛料,特朗普也可以來個死口不認,乾脆賴皮到底,恐怕這才是美國真正憲政危機的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