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多家知名企業早前傳出數據造假的醜聞,令民眾驚呼「日本製造」的神話正在破滅。其實除了製造業陷入困境,日本的高新科企產業亦面臨巨大挑戰。當地媒體最近訪問近三百家日本企業,只有十家認為日本的科技實力有所提升,絕大多數企業擔心中國、印度的科研實力,將在十年後超越日本。
該調查以五分為滿分,要求企業為各國科研實力進行評分,結果發現就當前水準而言,中國和印度分別得三點五分和三分,略低於日本的三點八分,但十年後形勢出現逆轉,大部分企業預計日本科研實力將被中國和印度超越。從個別行業來看,日本企業對IT、機械工程、造船以及科技工業的信心最低,超過五成擔心十年後日本的優勢將進一步下滑。
事實上,從科學論文國際排名,也可觀察日本科研實力的現況。據日本文部省統計,以高質素論文數量計算,二○一三至一五年日本平均排名全球第九,較十年前的第四位大幅下跌;反觀中國,同時期則由第六上升至第二,成為僅次於美國「論文大國」。
談到基礎科學理論的研究,由於轉化到商業營利的周期較慢,難以倚靠企業間自主研發,而必須倚賴政府的投入。以人工智能為例,早前有日本媒體引述數據指出,日本政府今年對人工智能(AI)的財政預算僅為約七百七十億日圓,不到美國和中國的兩成。日本經濟長期低迷,論「燒錢」肯定拚不過人家。美國底子厚,總體實力「超班」不在話下;中國挾「舉國體制」的優勢,資源不成問題,儘管眼下受到美國全力遏制,但長遠而言,後發先至、彎道超車乃大勢所趨。印度政府資源雖不及中、美,但勝在IT人才多而國際化程度高,潛力同樣不可小覷。
相對而言,日本在科研「財才俱缺」。由於經濟長期不景氣,科研人才長期「出超」,加上老齡化、少子化趨勢嚴重,發展高新科技所需的市場和人才日益萎縮。日本與「大國」在「全局」爭雄敗多勝少,倒不如想想如何像上世紀八、九十年代那樣,在電子產品等「局部」領域創一番局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