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會容易相愛難 日俄繼續心理戰

日本與俄羅斯日前在東京舉行兩國外交部長和國防部長會談,雙方同意在朝核和反恐等方面加強合作,但領土爭端問題卻沒有任何進展,日相安倍晉三下月訪俄恐怕是白跑一趟。

日俄兩國外交部長和國防部長會談起於二○一三年,日方對此曾寄予厚望,稱這個機制是「日俄關係迅速升溫」的標誌,希望藉此將俄羅斯拉上遏制中國的戰船;但俄方明確要求這個磋商機制不涉及第三國,令日本大失所望。首屆會談之後,因烏克蘭問題,日本參與西方對俄制裁,使這個會談機制冰凍了三年,直至俄總統普京去年底訪問日本之後,這個機制才再度被激活。

會談機制 空有其名

但現在看來,會談機制即使激活了,也是空有其名,雙方在島嶼歸屬問題上仍然是雞同鴨講。日本一直期望對俄實施金援換領土的利誘政策,希望普京見錢眼開,但普京不為所動,禮物照收,在領土問題上卻態度堅決。事實上,俄羅斯也是用領土問題為誘餌,引誘日本脫離西方對俄制裁的行列。由於日俄雙方訴求完全不同,會談難免不歡而散。

不過,安倍依然不會死心,希望在發展對俄關係上取得突破,但由於主動權掌握在普京手中,安倍下月訪俄恐怕難有作為。目前國際形勢對俄有利,一方面國際油價緩步上漲,俄國財政收入開始改善;另一方面,美國總統特朗普不斷向俄伸出橄欖枝,雙邊關係改善的可能性很高,故俄國對日本的需求大大下降。

更關鍵的是,普京明年競選連任,爭取民心支持成為首務,在領土等事關國家安全與民族尊嚴的問題上,他顯然不會與日本做交易,以免授人以柄。在此背景下,安倍訪俄的成果將非常有限。兩國領導人交往,仍然是迎來送往、虛虛實實的心理戰。

制約日俄關係發展的另一個因素是西方對俄羅斯的普遍敵意,在歐洲逐步加碼對俄制裁、美國民間普遍反對改善美俄關係的情況下,安倍任何妥協之舉都會被西方視作背叛,將遭到各方抨擊。日本作為西方陣營的一員,不得不顧忌這些同盟者的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