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粹席捲歐洲 精英政治凋零

在德國首都柏林舉行的地方選舉,德國總理默克爾領導的基督教民主聯盟,得票下跌至百分之十七點六,是戰後以來最低。此前舉行的多個地方選舉,基民盟同樣遭到挫敗。整個歐洲的政治版圖將呈現大黨組閣困難、小黨群雄並起的局面,民粹主義成為精英階層的政治噩夢。

柏林今次地方選舉,旗幟鮮明反對現行難民政策的新興右翼民粹政黨「另類選擇黨」,獲得一成四選票。而執政基民盟的歷史性失利,無論是二戰結束後的西柏林,還是東西德統一後的柏林,基民盟都沒有遭遇過如此嚴重的挫敗。儘管這是一場地方選舉,但右翼民粹政黨闖入柏林大區地方議會,具有極強的象徵性。如果按照這個趨勢發展,另類選擇黨將在一年後的國會大選中獲得大量議席,對於右翼民粹政黨而言,在戰後德國歷史中,這將是首次。

歐盟勢必分崩離析

其實,這已是德國兩大黨兩周內第二次遭受由另類選擇黨帶來的挫敗。本月初在默克爾「政治故鄉」梅克倫堡──前波美尼亞州的地方選舉中,基民盟的得票率首度不敵反移民和反伊斯蘭的另類選擇黨,後者以兩成一的得票率躍居該州第二大黨。

德國的不安似乎預示政治動盪將席捲整個歐洲大陸,比如意大利,憲法公投也決定現任總理倫齊的政治之路。倫齊表示,若憲法不通過,將會引咎辭職。若公投失敗,他的政治生涯也將失敗,而民粹主義勢力「五星運動黨」的支持度已上升至接近三成。再比如西班牙,左翼民粹主義已破壞了目前的政治格局,並極力阻止首相拉霍伊的執政聯盟談判。如果當前局勢繼續糾纏不清,西班牙十二月還將再次迎來大選。

民粹主義就像星星之火,一旦燃起,便形成燎原之勢,無論是德法意,還是葡西奧,都難以避免,精英政治面臨全面萎縮狀態,默克爾等精英無從抵抗,也不知如何抵抗。不過,一旦民粹主義掌權,整個歐盟必然分崩離析,民族國家再度崛起。有人說,歐洲過去三十多年精英政治太順了,福利主義太氾濫了,是時候付出代價了。這或許是一句不中聽的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