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心而論:黃店傳奇

網上讀到一位內地新移民寫的談光顧某黃色經濟圈冰室文章,細說如何專誠去光顧某家黃店,希望互相溝通,卻受到蔑視或者侮辱,還逆來順受。讀來感覺有點愕然,差點覺得執筆者有自虐傾向。

文章作者是從內地來港拿高級學位後留港工作的女士。她和一班背景相同來自內地的朋友,都是黃色派系的同情者,也上過「前線」,有人還曾經因在現場拍照險遭「私了」。我倒奇怪她們為何還如此有勇氣去溝通。在群眾躁動兵凶戰危時,竟然還膽敢前往,我認為並非明智之舉。這群新移民女將傾心向黃,是打算以性命相許了。

黃店倒立場鮮明,起初擺明車馬,不招呼大陸人,台灣來的可以。後來因接到平機會的不知是警告還是勸喻,稍為改變說法,標明員工不懂普通話,只能以廣東話服務。

幾個內地新移民娘子軍勇往直前,結果點選食物遭遇困難,聽見她們說普通話,有店員拒絕理睬,也有店員只是遞上餐牌和紙筆,叫她們自己寫下,她們也照做了,點菜的紙轉了一圈再交回來,點的食物大多數都打叉表示賣光,她們依然堅持,結果食物送到,本來缺的食物都竟然出現。

我實在佩服這班新移民娘子軍的堅持,又有點替她們難過,溝通需要雙方都有意才能成事,就算一方如何善意,也要另一方積極回應才會成功,怎麼可能單方面一廂情願,奴顏婢膝,讓對方感動呢?

我習慣以香港人的奸詐角度猜度別人,倘若雙方都以禮相待,無論立場意見如何差異都不妨溝通,真理愈辯愈明嘛。但如果對方滿懷敵意,你依然鍥而不捨,他只會把你當作有意來「踩場挑機」,定會伺機報復。

在充滿敵意的環境下點菜進餐,其實十分危險,你怎知道對方除了在你點餐時表露惡意外,是否會在食物中耍手段,加進不衞生的附加物?我這一代的人都會警惕,千萬別跟食肆中人吵架,避免對方乘你不覺時在食物加料。每遇到服務員態度欠佳,食物質素有懷疑,我們寧願私底下收集證據報告食環署,而不會公開嘈吵,避免對方是笑面虎,表面上道歉更換,暗地裏另加手腳,自己吃了虧也不知。難道該黃店的食物是天下美味、獨特無雙,不吃一頓會終生抱憾?否則何必難為自己,送上門受侮辱還賠笑臉?

我認為有關商戶的問題不在政治理念,而是在他選擇客人的偏見。他經營是否成功,擺明政治立場是否能吸引特定顧客,我不得而知,但當清楚經營者充滿偏見歧視時,我寧願別作選擇,正如我會同樣拒絕光顧那些表明會歧視黃色顧客的藍店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