龍七公:公關大員離職 白宮人才凋零

美國總統特朗普治下的白宮,人事更迭非常頻繁,最新例子是白宮發言人桑德斯。桑氏深受特朗普喜愛,也是少數協助特氏二○一六年競選總統而現在還在白宮擔任要職的心腹。

桑德斯被視為特朗普最親密戰友之一,特氏在社交網站發文,形容桑德斯「非常特別,有着非凡天賦」,希望對方將來競選阿肯色州州長(桑德斯的父親乃阿州政要哈克比,曾參加○八年和一二年共和黨總統初選)。

特朗普把真人騷時代「你被炒魷了」的「金句」帶進白宮,被他怒斥修理乃至掃地出門的下屬不計其數,能跟他「善始善終」的卻不約而同多是女性。另一位能跟特氏和平分手的,是前駐聯合國大使黑莉,她跟桑德斯一樣,臨走時獲得跟特氏一起會見傳媒的「待遇」。

特氏身邊有多位具影響力的女性,「第一千金」伊萬卡的影響力毋庸多贅,而在他身邊處理對外公關事宜的,則有「三朵金花」,包括桑德斯、前白宮通訊總監希克斯,以及總統顧問康韋。如今桑德斯離職,希克斯又因在眾議院就總統通俄案作供時說謊而辭職,碩果僅存的康韋日子也並不好過,聯邦調查機構「特別檢察官辦公室」日前去信要求特朗普炒掉康韋,原因是後者違反規定,經常以官方身份詆毀民主黨的總統參選人。

一如所有宮廷劇中的皇帝寵妃,據聞「三朵金花」之間的關係不過爾爾,例如希克斯就對康韋和桑德斯不以為然。而希克斯雖然離開白宮,但經常以「匿名消息人士」身份,放話抹黑康、桑二人。

當然,撇開這些「宮廷」八卦不論,做特朗普的公關,本身就不是一件輕鬆的差事。「擋子彈」不力,下場固然跟希克斯一樣,而總統的公眾形象太差──最低限度爭議性太大,惡之者欲其死,為他做事往往要「帶埋阿媽返工」。桑德斯跟家人就曾被餐廳拒絕招待,亦曾在街上被民眾比中指辱罵;替特氏推銷「零容忍」移民政策的國土安全部前部長尼爾森,也有類似經驗,這在特朗普年代之前,無疑是不可想像的。

總統攬權 角色有限

更重要的是,特朗普「乾綱獨斷」,把權力緊緊捏在自己手裏,公關的角色本來就十分有限。桑德斯對上一次舉辦白宮記者會,已是三個多月前的事。事實上,記者要知道白宮最新政策走向,瀏覽總統的社交網站即可。隨着資訊科技日新月異,善用社交媒體不僅無可厚非,更是大勢所趨。問題是,不管發布訊息的載體為何,一般來說都是由總統身邊的人代為操辦,可是特氏的Twitter卻不,單看內裏充斥的拼寫以至事實錯誤,就知道必然出於特朗普本人手筆。

也是由於總統把公關大員的活都自個兒攬了,公關們不僅無法起「宣導政令」的作用,有時連總統下一步的行止也不能掌握。最經典例子是特朗普早前國事訪問英國,白宮公關團隊在媒體吹風會上,竟然連總統會否會見約翰遜等英國極右政治人物,以至特氏為何打破慣例帶上成年子女隨行,都是一問三不知。有論者建議特朗普切勿再浪費公帑,尋找桑德斯的繼任人,並非全然開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