署任制因人而變 政務官沙石俱下

每逢七一臨近,港府都會升遷一批官員。根據港府內部昨日公布的「政務官皇榜」,有多達二十四名政務官升職,但其中不乏官聲及表現皆差劣者,尤其是署任首長級第八級近四年的創新辦總監馮程淑儀再次「斯人獨憔悴」,未獲「坐正」,更是叫人嘖嘖稱奇。官員署任有一定機制,如今因人而破,正好反映港府無規無矩的冰山一角。

馮程淑儀大學畢業後加入港府,回歸前已獲賞識,進入官場快車道,曾出任時任政務司司長陳方安生及財政司司長曾蔭權的新聞秘書,一○年成為首長級六級政務官,四年後升任民政局常秘,署任首長級第八級官員,這已是政務官的最高級別,按慣例她很快就可以坐正。不料天有不測風雲,後來她與同為政務官出身的丈夫馮永業雙雙捲入「樓換樓」醜聞,仕途也就此「凍結」,每年都有「後來者居上」,如去年有三位政策局常秘坐正第八級,而他們署任常秘的時間比馮程要遲一年或以上,今年又有人「爬頭」而過。

馮程淑儀的官位原地踏步,是因為任內表現不佳,還是因為「樓換樓」事件尚未有結論,一直令外界好奇。雖說署任並無明文規定最長限期,但通常是署任一至兩年後即會扶正,否則就可能是不稱職,不能上就該下,另擇賢能,因此,像馮程這般署任四年仍未能坐正者即使不是沒有先例,亦是非常罕見,她本人固然面目無光,也阻了別人的升遷路。今年四月,馮程轉任由中央政策組改革而成的創新辦總監,即惹來因人設位之嫌。傳媒常將她冠為林鄭月娥的「愛將」,坊間紛傳她是官場「手袋黨」成員之一,顯然不是無的放矢。

可以說,馮程淑儀的長期署任絕非正常,也難怪惹來議論紛紛,一國兩制號稱「五十年不變」,惟觀乎港英政府遺留下來的政務官升遷體制被打破,所謂「不變」已是空話。另一方面,不論官員任內表現怎樣,稱職與否,風評如何,官職只能上而不能下,最多是「打橫行」,官場之一團和氣、官官相護,可見一斑。

更令人側目的是,每次政務官升遷都不乏濫竽充數之輩。就以曾被審計署狠批「十宗罪」的郵政署為例,近年醜聞長爆長有,如失「信」於人、員工集體蛇王、濫發超時津貼、郵政基金長期虧損、郵局漠視消防安全等等,簡直沒有最醜,只有更醜,今年元旦郵費加價,郵政局竟然沒有作出配套安排,搞到消費者沒有合適的郵票可用,罵聲不絕,但笑罵由你笑罵,「好官我自升之」,今年坐正首長級第六級的五名署長級官員之中,赫然就有郵政署署長梁松泰,港府是選賢與能,還是選愚不肖,公道自在人心。

正所謂,上樑不正下樑歪。連簡單如八達通都不懂如何使用、廁紙也不知在哪買的人都可以登上特首寶座,廟堂之上,朽木為官,禽獸食祿,以致社稷丘墟,蒼生塗炭,也就不足為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