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隊一哥盧偉聰為七警案「難過」,為退休警司朱經緯案「難過」,完全可以理解。兩案都是佔中案的插曲,始作俑者的佔中搞手毫髮無損,反而盡忠職守的警員被定罪入獄,這根本是法治的笑話。
但不能不指出的是,市民對警隊蒙冤抱以同情,更走上街頭撐警,不代表盲撐警方的一切行為。樹大有枯枝,族大有乞兒,這些年警方知法犯法、包庇黑幫、充當無間道、殘殺同袍、欺負良善砌生豬肉的醜聞不少,嚴重損害警方的形象,「黑警」之名不脛而走,這也是不爭的事實。
事實上,哪怕是有「無冕之王」之謂的新聞界,也曾遭警方無理對待。一九九九年,美國轟炸中國駐南斯拉夫大使館,激起十三億中國人同仇敵愾,不料前立法會議員李柱銘為美國百般狡辯,本報《功夫茶》專欄不值其所為,將「漢奸」的狗牌套到他脖子上,李漢奸居然勾結時任刑事檢控專員江樂士及警隊一哥許淇安,企圖對東方羅織「刑事煽動罪行」的罪名。堂堂警察一哥甘與漢奸為伍,充當打手幫兇,真是咄咄怪事。
無獨有偶,多年前大埔警署又有幾名警員不請自來,藉口又是有人「投訴」一篇專欄文章涉嫌鼓吹暴力,要求東方報業集團交代作者背景以及編輯方針云云,最終又因激起公憤,警方才不得不收手。設身處地想一想,警方蒙受冤獄固然「難過」,但是誰為被警方冤枉的小市民鳴不平呢?誰為被打壓的傳媒主持公道呢?